洲说的“家里很空很大”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很大很空”。
整个客厅除了他们现在坐着的沙发,空!无!一!物!
连沙发都是不知道多少年的破旧沙发,坐上去动一下就“吱嘎吱嘎”地叫。
沈亦然:“......”她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还能扯出一个微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呢。
她已经预判了一切!大概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惊讶了吧!
她的心已经比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还要硬了!
为了彰显绅士风度,徐之洲把沙发让给了徐星洲和沈亦然两个人,自己则是坚强地牵着一脸倔强的徐月洲站在凹凸不平黑峻峻的地面上,莫名有几分好笑。
前面还时不时传来他们俩的对话。
徐月洲一脸狂霸拽地向徐之洲伸开手:“我不想站着,你抱我吧。“
徐之洲向来的随意笑容都维持不住了,脸色黑如锅底,生硬地说:“你几岁了,想要我死直说。现在谁还抱得动你?”
徐月洲一脸桀骜不驯:“真是废物。”
徐之洲:“......“他桃花眼暗沉沉的,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沈亦然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忍卒视这悲惨的一幕,紧紧地低着头,连屁股都不敢挪一下。
于是徐星洲看着脸红红的沈亦然,指使徐之洲去倒了杯水,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沈亦然装作听不见系统磕磕绊绊解释的声音,坐如针毡,不忍看前面凄凉的场景,实在坐不住麻溜地站了起来。一瞬间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沈亦然捂住脑子低着头脸色苍白,声音气若游丝:“我觉得我要去医院一趟检查一下。”
徐星洲嗖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暗含焦急:“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徐之洲也有点紧张地弹...哦他就没坐下过,有点紧张地盯着她。
徐星洲有点后悔,她内心暗自责怪自己,早知道就带沈亦然回豪门了,这里的条件果然......心声未落就听见沈亦然沉痛的声音:“我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徐星洲:“?”
徐之洲:“?”
喧闹的街道人来人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站着。一阵热风吹过,三个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讲话。
还是沈亦然硬着头皮先打破了寂静:“我自己去就好了。你们不用陪去了。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不会迷路的。”
徐星洲一脸落寞:“然然,你是不是讨厌我们,所以才不肯让我们陪你去医院。而且你不认识路,你出去了以后怎么回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怎么让她看出一股委委屈屈的味道。
徐之洲站在旁边心里嗤笑一声:说的好像你认识似的。
然后他就看见徐星洲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
徐之洲:......真是邪门了,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徐星洲能听到他心里说的话。
沈亦然垂死挣扎:“可是你们去了,徐月洲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徐之洲在旁边幸灾乐祸地说:“你担心那小子没必要,这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
如果有事那真是太好了!他要放三天鞭炮庆祝!
沈亦然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后还是妥协低了头。
又是一阵热风吹过,头上的树枝窸窸窣窣地抖动了起来。
树下飘上来一阵对话。
“附件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里?”
“不知道。”
“...那医院具体在哪里?”
“不知道。”
“......”
沈亦然望着徐星洲淡漠的脸和陈恳的眼神,扶额叹了口气:“那我们还是打的吧。”
“打的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徐之洲双手插兜,西装外套上的扣子已经松开,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好奇宝宝似的问她。
“就是打出租车。”沈亦然在手机上看着出租车页面,敷衍地回了一句。
“出租车是什么?”
沈亦然操作的手一顿,抬头看他。
她看着徐之洲那双清澈愚蠢的桃花眼,还是把嘴里的“你是不是来找茬”给咽了下去。
徐星洲没管她们,她望着沈亦然手里已经破碎的屏幕,沉思几秒淡淡问了句:“从这里打的到医院要多少钱。”
沈亦然没抬头,有些肉痛地划着界面:“大概二三十吧。”
真贵啊。
徐星洲默默掏出手机:“那我发短信让刚刚送我们来的人来送我们去医院。”
沈亦然大惊失色,闻言赶紧放下手机扑了过去,慌忙地拉住了她:“哎哎哎做事不要冲动!”
你还想让他们来送,是想被套麻袋吗?!
就在她们几个人拉拉扯扯的时候,一辆车开了过来。沈亦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