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偏郊处,有一片闲人种植的桑枣园。
微风吹拂而过,硕果累累的桑枣枝叶随风摇摆,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
桑枣实为野生果,小颗粒组成了绿豆大小的果子,酸甜可口。
此时桑枣园的一棵树上,一破旧裳的女子骑坐在一棵树央,伸手采摘近水楼台的果子。
她脏兮兮的脸面清瘦,尘灰满沾的发髻松松散散,一络头发油腻腻的垂落在肩头,好似久未梳洗。
女子将一枚果子放入口中,边咀嚼边自语,“酸酸甜甜的,真不错。”
饱食了一顿后,她将鼓鼓的衣兜又系紧了些,这才顺着树干’哧溜’滑落到地上。
“嘿,花花。”
一人影从一棵桑树后突然跳了出来,吓了樊花一大跳。
樊花看清来人,不由娇嗔道,“青堂,吓着我了!”
来人正是乞丐帮的青堂,认识樊花才不久,互生了爱慕之情,时有见面。
樊花并非京城人,是外地流落京城的孤女,与青堂一样,以乞讨为生计。
彼此才一见,樊花见四周空无一人,伸出手向他讨要道,“东西呢?拿到了么?”
青堂从怀中掏出来女子用的胭脂扣,求媚献眼笑,“花花,那东西未到手,为你买了这个好物。”
樊花见了粉盒胭脂扣,一脸嫌弃,“看看我这张脸,用得着这种俗物?”
青堂手中展着那粉盒,契而不舍道,“你美,当是用不着,只我一番心意,收下吧。”
樊花忸怩作态收下胭脂扣,娇羞斜视他道,“收了你这份心意。”
青堂见她收下礼盒,高兴之余,又不禁垂头丧气道,“那东西本要到手,不料半路杀出了个高手,拦截了金枝玉叶。”
“你交待的事未成功,心里不爽快啊!”
提及金枝玉叶,青堂心有不甘。
谷府珍藏皇上赏赐的金枝玉叶,金枝玉叶贵为女妆金品,樊花耳闻渴望已久,遂鼓动青堂盗之。
青堂为了心上人,铤而走险,拋了帮规。
未料到,强中自有强中手,青堂败给了蒙面盗贼,空手而归。
青堂此时失望透顶,却又自我安慰道,“未到手未必是坏事,好在丐帮的名声未坏在我手上,官府也不会找我的麻烦。”
“哈哈,盗贼原来在这!”
一清脆笑声传来,九瑶与初清星浮现了身。
初清星浮站立面前,似笑非笑的模样对青堂道,“青堂兄,刚才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白,还有何话可说?”
樊花听此言,跳将出来挤兑道,“你俩人偷听私话,不知廉耻!”
青堂走近樊花身边,对她介绍道,“这二位是我认识的朋友,九瑶姑娘,初清星浮公子。”
九瑶一听,撇起嘴角,“谁是你朋友?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这话意指的是青堂偷盗一事,表明不愿与之俱黑。
青堂据理力争道,“我虽是去了一趟谷府,可金物未得手,应是不算偷。”
“总而言之,所有失窃案,皆与我青堂无关!”…
他为自己辨白,锵锵有力。
初清星浮听言笑,“青堂兄,不如讲述当夜发生事,给官府提供一丝半点线索,也算是将功补过。”
青堂忆入谷府当夜,尽力还原发生事,“夜半三更去了谷府,珍藏品的大堂门前带刀侍卫把守,我故意弄出声响,让侍卫误以为是谷府夫人的猫咪调皮,侍卫果真放松了警惕…”
“之后又弄出不同声响制造假象,让侍卫误以为堂厅里有动静,两个笨蛋侍卫打开了大门,我趁虚而入…”…
青堂祥述着细节末枝,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接着又道,“哪料有贼在我之后闪入…黑漆一片中,我摸索打开了抽屉,却被人抢先夺走了金枝玉叶,暗中斗打时,能觉察那人艺高胆大,技高一筹…侍卫再次打开门时,我俩人先后逃出…”
初清星浮听后,问道,“那贼人何种身手?”
青堂想了想,道,“四两拨千斤的身手,轻功极高。”
他又想了想,添了一言,“身材瘦小,身轻如燕。”
从青堂的整个描述来看,贼人的形象与官府捉拿的画像,不差分毫。
唯一遗憾的是,无论是青堂,还是官府,对贼人的真面一无所知。
但不管怎样,初清星浮和九瑶此来,还是收获颇丰。
银铜叉子,及金枝玉叶失窃案,至少排除了青堂的嫌疑。
十里铺三娘客栈。
番三娘懒散的姿势站立在柜台前,辟里叭拉的拨动着珠盘,凊算着当日的盈利。
小豆丁望着她那似穿针引线的手速,关心问,“娘,今日赚了还是赔了?”
番三娘停手,伸了个慵懒的懒腰回,“儿啊,今日小赚一袋米。”
一袋米市值碎银二十两,在小县城来说,一日丰收活没白干。
吕愣子收拾着风卷残局的桌面,白侠士干劲十足打扫着满堂。
莫虎独自坐在长凳上,一手举着小酒盏呷着酒水,自饮自乐。
憨包从后厨走了出来,手端着一碟花生米往桌上一放,对莫虎道,“够了吧?一人吃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