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钱老爷的传家宝铜叉子不翼而飞,离奇之至!
当再次灯火通明时,乱哄哄的堂厅里,钱老爷果真两手空空如也,双膝跪地呼天抢地。
“天呐,我的宝物哟,被哪个缺德鬼盗走了…”
钱老爷嚎叫半时,又死死盯向乞丐一桌,笃定的样道,“不用多说,准是这几个穷鬼干的好事,给我搜!”
家丁们听令,直奔向乞丐几人。
丐帮帮主一见这架势,两破袖往上一撸,气啍道,“凭空捏造!我乞丐帮再穷,好歹也是有骨气之人,从无干偷盗之事,打狗棒给我上!”
几个徒弟拎起桌上放的打狗棒,挥棒与家丁们对峙。
“住手!”
一声厉喝门外传来,青堂一马当先在前,九瑶初清星浮在后齐入内。
帮主一见得意门生到来,气势更添了几分,“堂儿来的正好,师傅我几人被冤枉盗了铜叉子,气死我了!”
青堂仨人弄清原由,初清星浮对钱老爷道,“您老莫猜莫气,此事我来帮您查找。”
银叉子和铜叉子皆被盗,九瑶和初清星浮打算追根溯源,一究到底!
京城郊外十里铺,有个不知名的县城。
这里百姓平静的生活,安居乐业,与世无扰。
县城里有家小客栈,名为三娘客栈。
掌柜的是个女的,家中排行老三,名番三娘。
这番三娘生得如同男子般高大,性子泼辣,是个精明的商人。
十里铺县城,独她一家客栈,客流不愁,财源滚滚。
虽说是赚的不少,可要养一家子,还要支用厨子伙计打杂的工钱,番三娘精打细算的,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用。
夜色降临,月星半晕。
一天结束打烊了,伙计吕愣子打着哈欠去关门。
关门之时,头顶上,客栈那歪歪斜斜的额扁,经他用力一关门,忽然猝不及防的掉落下来。
情况危机,眼见要砸着吕愣子。
眨眼之间,一支锋利的长剑横空出世,挑起了那额扁顺手扔在了地上。
惊魂未定的吕愣子瞪眼张嘴,看向来人。
来人身材虽瘦小,立姿却是飒朗。
一顶斗笠,一袭白衫,一双布鞋,外加手持一把长剑,观外形,像个走南闯北的侠客。
吕愣子肉脸堆笑,庆幸道,“哎呀,多亏侠士出手,不然我可是遭了秧。”
“愣子,跟谁聊上了?”
一洪亮的大嗓门从里面传来,番三娘出现在门口。
她看着门外人,挥一挥手,“这位侠士,我这店打烊了,不住客,不管吃,还请另寻它处。”
那侠士一伸手,手上几锭白花花的银子,闪着光。
“哎哟,有住,有吃,请进,快请进。”
番三娘见钱眼开,脸面大改,笑成了一朵花。
吕愣子也笑着迎客,“侠士请进。”
入了大堂内,番三娘拿衣袖拂了拂桌凳,对侠士笑道,“请坐,这就给上好酒好菜。”
那侠士半响未吐半字,撩起长衫落座,将长剑置放在了桌上。
“憨包,快上好酒好菜!”
吕愣子边喊边往后厨跑,一下子没了影。
番三娘坐在侠士对面,笑着闲聊起来,“这位侠士,贵姓?家住何方?可有婚配?…”
那侠士简洁明了回道,“在下姓白,浪迹天涯的浪客,孤身寡人。”
番三娘观着他,想起来似的又道,“我说白侠士,你这副招眼装扮,不怕官兵抓你?”
“听说最近京城几起窃案,官兵画像上的简易描述,瘦小,白衫,斗笠,你全占了…嫌疑大着呢。”…
白侠士听言,淡定回,“我这行装撞了盗贼,纯属巧合。”
番三娘调侃道,“可这不妥啊,万一错抓了你,牢笼呆着,不是很糟心?”
白侠士事不关已的口吻,“满京城瘦小白衫斗笠,错抓的话,多了去。”
番三娘笑了笑,道,“可别这么说,你许是来了十里铺,不知京城的现状,如今那些和盗贼相似衣装的,成日被官兵追查,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再这般行头出门了。”
吕愣子端着一盘猪肉片,一碟子花生米放上桌,笑着插嘴,“掌柜的,他要肯出点银两,可给换个衣装。”
厨子憨豆在后面跟出来,手端一盘大白菜摆上桌,附和一句,“说的是,三娘客栈啥都不缺,只缺银子。”
这时候,从里屋跑出来一个约十来岁的少年,怀抱了一堆男人衣衫,嘻笑着往旁桌上一丢。
“看看,当家的衣衫都在这儿了,侠士请挑吧!”
番三娘一见,脸皮红了红,伸手叩了少年一记脑瓜子道,“小豆丁,臭小子!你把当家的内内也拿了来,是拿来丢人现眼来了?!”
小豆丁往那堆衣衫上一瞧,衣衫中果然夹了一条羞羞的内内,且是花色的挺扎眼。
小可爱害燥吐了吐舌头,抓起那内裤欲往回跑,才一转身,被一人抓住了小肩膀。
“咳,小豆丁,爹的这个…你也要卖银两?”
这人是番三娘的丈夫,名莫虎,小豆丁是俩夫妻的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