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辉之下,一路山林延绵不绝,两匹马儿在土路上奔腾,一骑绝尘,骑行了己有几百里。
远离了城市的喧哗,踏入了杳无人音的荒野。
不远处依稀可见,濛濛云雾群山茂林间,一座古老陈旧的独特山庄,若有若无。
九瑶等人停歇了下来,丘郎履行自己的职责,将疲态的两匹马牵至一棵树下栓好。
“乞丐山庄?”
石门额匾七歪八扭的书体,独树一帜的庄名,令人好奇心被勾起。
能取这般俗不可耐庄名的庄主,定是自命不凡之人。
“有人吗?庄主出来迎接一下贵客。”
丘郎冒冒失失的,横冲直闯径直入内。
无人应声,一切沉寂。
九瑶等人随之步入敞开的大门,一眼可见院内之大之杂乱。
院内圆溜的自然鹅卵石铺地,各种颜色排列成了五花八门的图案,灰灰的土墙边花草树木,生机盎然。
九瑶等环视一圈院内,并无一个人影。
“这乞丐庄主,许是四处乞讨去了。”先进来的丘郎站立在院中,猜测着自语。
八瑶看了看境况后,对九瑶道,“庄主不在家,私留无礼节,还是另寻落脚地吧。”
九瑶却是自信一笑,“主人的大门敞开着,不是待客之道么?”
“啪啪。”
两声清亮的击掌声蓦然响起,一个特别的男声空中传来,“九瑶姑娘果然天资聪颖!连我初清星浮的待客之道,悟透得如此彻底,难得,难得啊。”
九瑶等顺声仰颈而望,但只见,在屋子灰瓦檐壁上,不知何时盘坐着一个人。
此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发丝随风凌乱飞扬…
乱舞的发丝遮了他大半张脸面,隐约可见一只露出的大眼睛,似调皮中含了一丝放荡不羁。
这还不算,最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左耳根夹着一朵红花,艳芳耀目。
阳刚之气中带了点女人样,真乃奇葩奇人。
观他年岁,好似不过十几,少年感满满。
丘郎看着他半晌,笑出声来,“哈哈哈,你这乞丐倒是有趣,整朵浮夸妖艳的鲜花,真是别出心裁!”
初清星浮一听,嘴角咧了咧,一个飞身下落在眼前。
“皆为同类狐妖,取笑我?过份了哈!”
九瑶拦下欲上前争输赢的丘郎,冲初清星浮一笑,“早看出你是同类了。”
初清星浮围着几人转看一圈,在暮书面前站定,话中有话道“这位凡尘公子与狐妖结伴同行,去往前程的路,可是艰难万险啊。”
“无论前路多难,小生甘愿陪同!”暮书一言,感人肺腑。
丘郎忍不住插言道,“你这乞丐,废话了半天,我几人又累又饿,可有招待的吃食?”
初清星浮头一歪,吊儿郎当样调侃,“来吧,残菜剩饭若不嫌弃,充饥倒是好的。”
几人正欲入屋,忽然之间,树叶纷纷扬扬…
初清星浮望着眼前景象,冷啍一声,“啍,那几个捣蛋鬼又来了!”
他一副严阵以待之态,对九瑶几人交待道,“待本乞丐打发了这几个讨厌鬼再说。”
“咱来的不是时候,但,顺便瞧个热闹也好…”
丘郎话还未道完,一阵风影刮过,院内几人的衣发皆飘。
五六道影落地,五大三粗的壮汉横鼻子竖眼,面色非善。
当中肥肉横生的壮汉双臂环胸,恼火质问,“星浮臭小子!你偷了我庄子几壶好酒了?长年累月,屡教不改?!”
来的几壮汉是相邻不远庄子的主,那庄主辛苦自酿的美酒,初清星浮一年上头,准要不请自去偷几回。
风吹拂发丝扰着额面,初凊星浮将发丝往脑后潇洒一甩,冷笑道,“狐界友人,累算起来,区区几坛子酒而已,小气鬼!”
壮汉看了看九瑶几人,又死死盯着初清星浮,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嘲讽,“怎么?打不过我几个,搬了救兵来了?”
“哎呀,小瞧我几人?!我乃青关大师的徒弟,丘郎是也。”丘郎见壮汉不放眼中,激起了好胜心。
他装腔作势叉着腰身,继续震慑对方,“这位美人也很厉害,乃是青阳大师的徒弟,青阳青关两位大师名扬狐界,谁敢惹?!”
那壮汉气焰嚣张不见,抱拳向九瑶道,“原来是青阳大师的徒弟,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
九瑶心里忍笑,“这么客气?作为青阳大师的徒弟,小狐我都没什么名气,还是师傅厉害,名声威震八方!”
“打扰了,告辞!”壮汉又是一抱拳。
初清星浮静静的站立那里,飞扬跋扈的神情笑道,“来一趟不容易,留下来畅饮啊,逃什么逃?!”
壮汉恶狠狠瞪他一眼,“来日再会!”
夜幕降临,屋中灯火通明。
“几位辛苦啦,来我的庄子是客,好酒好菜招待着。”
初清星浮盘坐地上,将桌面上的酒水,为每人倒上一小杯。
酒香四溢,弥漫了整个屋中。
九瑶啃着鸡爪,满嘴油渍对他笑道,“小子,这几人除了丘郎能陪你喝酒外,无人有这酒量,更无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