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午晌了,还睡的如此安稳?醒醒,醒醒…瞧瞧你干的好事…”…
日照三竿,暖暖太阳晒着九瑶的屁股,睡梦中的她,被熟悉的躁音吵得头昏脑胀。
暮书凑近小狐狸的耳朵边,一边吵吵嚷嚷,一边拿手轻拍了拍它的屁股。
九瑶迎着刺目的阳光,眯着惺忪的眼,望着眼前一条白白嫩嫩的胳膊,触目惊心枝叉分裂的血印,晃花了她的眼。
“公子,你看看,这坏东西干了坏事,还装无辜样。”十瑶半蹲在暮书身旁,委屈巴巴收回手臂。
九瑶听此言,心知肚明:“十瑶妖女,竟然恶人先告状,背后反咬一口,坏透了!”
暮书伸手欲再拍打小狐狸,小狐狸赶紧滚爬出了舒适窝,箭步如飞逃到了院落里的一棵大树下,发出了哀鸣声。
“呜…”
暮书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捧起小狐狸,瞪着眼道,“逃?逃哪去?干了坏事还不认?”
九瑶继续哀怨声,“呜呜呜…”
“公子,外面有位道长要见你。”
这时候,柳儿及时来通报,解救了困境中的九瑶。
暮书疑惑不解独自出了府门,走出来望了望四周,但只见,暮府不远处的树下确实有位道长。
走近而观,此人看年纪约五旬。
一身长白袍,头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器剑。
看面相,尖嘴猴腮,眼光隐含邪光,一脸的猥琐。
暮书未与道者打过交道,这是平生初见,他尚辨不出好坏来。
“呃,暮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果真是绝代风华啊!”
那道长打量他一番后,朝他拱了拱手,赞美几言。
暮书未理睬这客套,只直愣愣问,“请问道长,找我何贵干?”
“哎呀!”
道长听问,笑颜立马收藏起来,换上了眉头紧锁,“据老身观了观,这暮府里有妖气,且妖气浓浓…公子近日被狐妖缠身,可不是什么好事。”
“道长一派胡言!”
“我家可从未见过狐妖,道长别拿妖吓人…我,我只有一只捡来的小狐狸。”暮书听言不信,气得蹦起老高。
道长不为所动,挼着白须神秘笑道,“公子别不信,我这有一瓶雄黄酒,药酒的效果不错,公子只需试试并知。”
暮书见道长展出透明小酒瓶,酒瓶里的黄酒浑浑沌沌,好似清澈的水质搅混了。
“夜半时分,公子灌醉了小狐狸,她并立马现人狐形身…”
暮书半信半疑接过道长给的酒水,呆望着那道长衣袂飘飘,扬长而去…
方圆几里,淙泉阴森的山洞,潮湿狭窄不见阳光的洞府内,天然雕刻的石床上斜躺着一位白袍男。
他手举起酒盏狂热自饮,尖嘴猴腮的脸面上红的像猴子屁股。
一阵大风狂卷,白影随之入内。
“你来了…交待我的事已办妥,可有什么赏我?”白袍男色眯眯看着来人,一脸奸笑样。
十瑶挺直站立在他面前,轻声笑,“我来谢你一声。”
白袍男乃修行几千年的狐妖,比千年狐妖十瑶道行高深,两人相见恨晚,臭味相投苟合在了一起。
十瑶一心想将九瑶逐出暮府,诱惑白袍男贡献了他自酿的雄黄酒,此酒一经妖类入口,必然当即现原形。
假扮道长的白袍男给暮书的,并是妖类惧怕的雄黄酒!
夜半时分,一无所知的九瑶正睡的香甜,几口怪味的酒水灌入了她嘴里,呛得她惊魂未定醒过来,眼晴瞪大了好几百倍。
“咳,咳…”酒味刺鼻,顺着九瑶的嘴角溢出了一些。
她不敢置信,淡淡月光下的暮书表情怪异蹲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瓶酒,似观察着她酒后的反应。
看清酒水的颜色后,九瑶不禁大惊失色。
“啊!”
随之,酒劲渐渐发力,烧烈着她的五脏肺腑,九瑶紧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在地面上心如火焚四处翻滚着,那痛苦的狰狞看呆了暮书。
夜色无边,狐狸身形慢慢的发生了幻化,人身狐形交错变替在暗夜里,惊悚一片。
九瑶人形毕露之时,她面目全非扑倒在暮书的足下,努力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长衫,长衫在她狠命的撕扯中,碎条千缕…
暮书吓得脸色苍白,拔腿拼命往后退,颤抖的手握不住酒瓶,酒瓶不由自主掉落在地…
“叭”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中分外刺耳。
酒瓶坠落声惊醒了侧屋的柳儿,她惊慌失措跑出门来,望着地上的碎片水迹,又看向木桩般呆立不动脸面有如白纸的暮书问,“公子,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妖,妖…妖妖妖怪…有妖怪…不,是是是狐妖…”
惊出一身冷汗的暮书跌坐在地,舌头似打了结,指向躺在地面上昏迷不醒的小狐狸,神志出现了错乱。
柳儿莫名其妙道,”哪有妖?这是公子的小宠物,小白狐啊。”
“这是一只狐妖…我也看见了!快把它扔出去!扔出去!!!”
十瑶不知何时出现,她恐慌的尖细叫着。
暮府家丁闻风声,提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