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纸箱发呆,里面放着水杯、手机充电器、可爱的熊猫小玩偶、笔记本,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自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坚持了三年多,终于画上句号。此时此刻,她才有离开的真实感。
这两天过得太混乱了!
江漫忍不住拿起手机,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闺蜜梁媛,微信里她备注的名字是“梁大头”。
“叮咚!”
江漫低头一看,好巧,是梁媛的消息,两个人像是心有灵犀。
梁大头:“啊啊啊,我快气死了,被一个黑中介给骗了!”
不等江漫回复,又是几条信息一股脑弹出来。
“你敢相信,婚介所给我介绍了三个男人,三个,都是婚托!”
“他喵的我今天才知道,白白浪费了我一个月的感情。”
“漫漫,晚上有时间吗?陪老娘去讨债,陆海有空的话把他也叫上,给老娘镇场子!”
江漫看到,虎躯一震。
妈呀,哪家婚介所胆子这么大,敢惹到梁韵。
家里背景先不谈,这姑娘可是从小在军区大院,打着军体拳长大的,后来学了跆拳道,一口气练到黑带!
哪个人这么不长眼?
她连忙回:“今天下午就没事,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找你。”
梁大头飞速发来一个定位——酒香饭馆。
“刚在饭店看到狗男人在和其他女人亲嘴,没忍住,掀飞桌子揍了他一顿。这家伙细皮嫩肉受不住,才肯说实话,要不我还蒙在鼓里呢。”
接着是一张照片。
江漫点开原图,倒吸一口凉气。
身穿白色衬衣的男人抱着头蹲在地上,脖子上勒出一道红痕,身材细瘦地像竹竿,戴着银色细框眼镜,虽看不清长相,但整体一看就是梁大头喜欢的弱不禁风的类型。
她管这叫书生气。
地上散落着一片破碎的盘子和饭菜。
显然,梁大头说的“掀桌”,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的,并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大头,你可千万别再冲动,我这就赶过来。”江漫匆匆回道。
她打了个车,直接定位到酒香饭店。趁车还没赶过来的工夫,她连忙叫苏倩:“帮我个忙,叫个快递把这箱东西寄给我,地址我路上发你。”
苏倩问:“江姐,你有急事?”
江漫拎起小包,挥挥手,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对,人命关天。”
-
酒香饭馆。
梁媛看到狗男女坐在一起,手拉着手嘴对着嘴的时候,真的没控制住情绪。
十分钟前,狗男人还在和她发微信,约她晚上去电影院。这将是他们第三次约会,梁媛理所应当地认为,男人对她有好感。
梁媛母胎单身,恋爱观本来就干净的像一张白纸,容不下一粒沙子,看到这种场景,哪里还忍得住。
什么相亲的时候可以和几个人同时接触,狗屁!在她这里统统不成立。
狗男人在她眼里,就是出轨。
她上去一把抓住男人,将两人扯开,旁边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但很快想到什么,像鹌鹑一样埋下头,默不作声。
梁媛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杨毅,你给我老实交代,她是谁?”眼神凶狠如猎犬,仿佛想从他的身上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杨毅吓得一哆嗦,膝盖酸软,要不是桌子挡着,他能吓得跪到地上。收紧的衣领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迫使他艰难地张开嘴呼吸。
他粗重地喘着气,道:“松,松开,我们就是在相亲。”
梁媛冷笑:“相亲?你这进度真够快的,第一次见就亲上了?”
杨毅整个人都在发抖,暗骂老板骗谁不好,偏要招惹一个母夜叉。
他像只瘦弱的鸡仔,被梁媛单手拎着,梗着脖子道:“不是第一次,就,就第三次,相亲又不犯法,就算我同时和几个人相又怎样?又不是结婚。”
他越是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梁媛反而越觉得事情有鬼。
她眼睛一转,看了看旁边显然知道些实情但不说的女人,狠下心,一抬手掀飞了整张桌子。
一声巨响,桌子整个砸倒在空地。
盘子噼里啪啦地碎成无数片,餐盘上放着的不锈钢叉子落在杨毅脚边,吓得他猛地缩起脖子。
梁媛将他一把摁在地上:“蠢货,记得告诉过你,我拿过全国跆拳道比赛的冠军。”
“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打过男人,告诉你,就算老娘今天废了你的腿,也没人敢说什么!”
凶狠的表情吓住了杨毅,他惊愕地已经忘记了呼吸,原本还算俊朗的五官被眼泪和鼻涕糊住,简直不忍直视。
女人被梁媛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蹦到了三米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