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最后还是没答应赓周余回去的要求,并且在当天就自行出院了,赓周余赶到的时候,只在前台那里取到两封信。
一封是留言,一封是给单小姐的。
赓周余没有动,只拆开了留言的,留言里曾先生请他帮忙把这封信交给单小姐,其他的就是让他不用再来找他。
秦郁笙一看没戏,不禁叹道:“做好事没那么容易吧?有人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没办法。”
赓周余带着她往外走,却没有那么悲观:“不一定,他要是这么绝对,这封信就不会留。”
“那他怎么想的,如果愿意,我们告诉单小姐不就好了?”
走到花圃边上,赓周余停下脚步,抬手给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语气释然。
“笙笙,你不懂,男人想的,可没有你想的简单,但也许知道他想要怎么做。”
“怎么做的?”秦郁笙精神起来,期待他能告诉自己一点。
赓周余却不说,只笑:“要是说准了,笙笙要不要嫁给我?”
又来了,这不要脸的前男友,昨天吃她豆腐还不够多吗?
秦郁笙小哼了一声,转身先走一步,嘀咕道:“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赓周余在后面跟上,嘴角笑意荡漾开来。
真是傻丫头,恐怕现在都还没想明白,这一趟他主要也不是为了给人家牵红线,他的目的只是想跟她独处罢了。
顺便让顾合敲打敲打那个举报她的人。
荣城
顾合最近几日都在医院照顾母亲,各种检查指标还未达标,就是想手术治病,恐怕都还要住上十天半个月。
晚上夜色降临,顾合从外面超市回来,本想从医院后门回去,结果后门锁了,他只好转身打算绕一圈从正门回去。
昏暗墙边,突然站起来几个身影,顾合没在意,刷着手机走过去,一瞬间,一个麻袋直罩头顶而来。
“靠!”
顾合被几个人拖着十几米给暴揍了一顿,莫名被打的他简直没反应过来,甚至救命都忘记喊,光骂人了。
几个人似乎打累了,一脚将他踹到墙上,顾合只觉得膝盖骨头跟断裂开了一样,痛叫一声,等他缓过来时,这身边都安静极了。
看来人是走了。
顾合爬起来,扯掉自己身上地麻袋,嘶嘶吸气地尝试站起来,却发现一条腿使不上力气了。
他跌坐下来,暗骂一句倒霉,打开手机通讯录,犹豫一会,还是按下柳白霜的号码。
柳白霜背着包赶到时,望着有些漆黑的路,往里面喊了一句,在看到远远墙角下亮起的手机光时,连忙跑了过去。
“你怎么回事?招谁惹谁了被下这么重的毒手?”
顾合长臂盘上柳白霜的肩膀,借力站起来,忍不住骂骂咧咧。
“别提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几个混混样子,下次可别让我看到他们,气死了!”
柳白霜扶着他走,看着他右脚不着地,看来伤到了,抿了唇不再问。
“那你怎么不报警,找我做什么?”
顾合身形也顿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借口,他“哎哟”一声:“疼疼,嘴角裂了,我得省省话,留着跟你说。”
“屁!”柳白霜要不是看他受伤,早就踩他一脚了。
“我看你就是这个嘴巴惹得祸。”
顾合委屈死了,他干脆也不再使力,整个人几乎都挂在柳白霜身上。
“霜霜,你不能不管我,我太疼了。”
柳白霜失了重心,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他拉着摔倒,她冷汗直冒,怒吼一声:“顾合,你给我好好走!”
顾合许是真疼了,也不再油嘴滑舌,一路安分回到医院急诊处,医生直接给他办理了住院手术。
同一家医院,但与顾母的病房不在一层楼。
顾合穿好病服刚躺下,柳白霜正好接热水回来。
“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柳白霜不知道以什么立场留下,能顾到现在,算是她大度的了。
毕竟只是前男友。
顾合脖子上连着胳膊绕着绷带,一看人要走都急了:“别走啊霜霜。”
柳白霜斜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抖了抖:“放开,明天还上班。”
“上班有我重要吗?”
顾合赖着她,摇了两下她的手臂:“霜霜你好人做到底吧,等我好了,我一定报答你。”
柳白霜扯动嘴唇:“以身相许吗?”
“啊?”顾合吓一跳,没想到她好直接,自己还没想好怎么跟她终归于好,她倒是给了台阶。
“可以可以。”顾合猛地点头。
柳白霜一怔,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怎么?你妈不逼你娶青梅了吗?”
顾合反问:“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