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冬季,这一天阳光明媚,倒也真是个好天气。
“报,启禀大王,大事不好了。”一名斥候骑马飞奔入营,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嘶喊。
刘辩从睡梦中惊醒,连忙穿好衣服从营帐中出来:“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惊慌。”
斥候下马,跪倒在地上说:“董卓听闻大王在南阳招兵买马,派遣大将华雄,副将徐荣带兵三万讨伐我军,董卓先锋已到宛城。”
“华雄为何不死?”刘辩吃了一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导致发生了蝴蝶效应,让华雄逃过了一劫吗。
“那现在是何人在和十八路诸侯对峙。”刘辩问道。
“董卓义子吕布亲自镇守虎牢关,十八路诸侯屡战屡败。”
“再探再报。”刘辩挥挥手。
“诺。”斥候翻身上马,出营而去。
刘辩立刻召集众人,商讨如何应对董卓的军队:“董卓来势汹汹,更兼张咨态度不明,这次董卓能这么快得到情报,恐怕也跟张咨脱不了关系,为今之计唯有立刻南下,投靠扬州刺史刘繇。”
“诺。”魏延、廖化、张清立刻去收拾营帐,安排撤退的事物。
“周仓、桂英和我一起去南阳把母后接回来吧。”
“要去扬州?”听了刘辩来意后,何太后却不愿意再动身了:“哀家受够了旅途的颠簸,只怕不等董贼的人来杀哀家,就先把自己累死在旅途上了。再说皇儿你初到扬州,还不知那刘繇如何待你,说不定还要辗转奔波。所以哀家还是呆在南阳享几天清福吧,待皇儿你有了立足之地,扎下了根基,再派人来接哀家不迟。”
刘辩闻听此言,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何太后说的也有道理,对何太后说:“既然母后想留在南阳,那孩儿就在军队中布置一辆马车,谎称母后也随行,华雄听说后,想必也会退军的。”
“母后,孩儿此去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年两年,还望母后保重身体,孩儿一定早日来接母后。”刘辩后退一步,对着何太后行了跪拜礼。
何太后鼻子一酸:“去吧,惟愿我儿逢凶化吉,重整大汉江山。”
刘辩也不再多说什么,又行了一礼,昂首挺胸的离开了何家,踏上了一条腥风血雨的路。
何家的管家已经按照吩咐准备了马车,并且挑选了和何太后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婢女冒充何太后。刘辩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城,自然不会逃过太守张咨的耳朵。其实张咨早就知道董卓已经派华雄前来的消息。
“大王慢走,这是准备去哪里?”
张咨带了心腹幕僚一路打马,很快就在城门附近追上了弘农王一行,翻身下马,上前参拜。
刘辩同样下马,一脸愁云的道:“孤的斥候打探到董贼已经派遣华雄率领三万精卒离了洛阳,出武关,前来南阳讨伐我与母后。孤与母后只得继续亡命了!”
张咨一下子作出一副惊讶的面孔:“怎会如此,弘农王放行,这里是荆州,绝对不会让恶贼董卓肆意妄为,我立刻上表刘刺史,带兵讨灭华雄。”
刘辩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连声冷哼,“一个荆州牧,一个南阳太守,一支三万人的军队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荆州还敢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张咨喜欢演戏,刘辩也决定做个配角,拱手道:“张太守好意孤心领了,孤也不希望看到荆襄大地遍地狼烟,孤还是跟母后遁走扬州,再做打算吧。”
“大王与太后宅心仁厚,微臣不及也!”张咨颔首赞许,一副五体投地的样子:“扬州有长江天险,一江之隔犹如固若金汤,董卓老贼一定没办法打过来,大王真是妙计。”
刘辩拱拱手,准备上马离开。
张咨又想起刘表要他在刘辩临走前献上钱粮,好去夺一个忠臣的美名连忙说道:微臣无能,未能护太后和弘农王周全,愿献上粮食一万石,布匹一千尺。
没想到张咨这么给力,刘辩当然笑呵呵的收下了,临走之前又是左一句忠臣,右一句升官把张咨哄的一愣一愣的。
当刘辩回来时,廖化已经将营帐内的东西收拾完毕了,只待刘辩一声令下,即可南下扬州。
从南阳到扬州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容不得一丝马虎,需要详细的策划部署,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刘辩命人展开地图,召集了魏延和邓芝两个南阳本地人商讨行军路线,经过分析之后,得出了三条南下的路线。
第一:从宛城垂直南下,经新野走襄阳,然后由江陵或者江夏乘船,顺流而下,直达丹阳治所曲阿。
第二条路线从宛城向东,穿过汝南,再继续向东过淮南走合肥由乌江口渡江,对面就是刘繇的大本营曲阿。
最后一条路线仍然是向东穿过汝南,然后再向南奔庐江,经濡须口渡过长江,进入对面的丹阳郡境内,再向东走一百五十里地,便可抵达曲阿。
刘辩思索良久,最后还是决定走最稳妥的第三条路线。
第二天天蒙蒙亮,随着一声号角声,刘辩的军队踏上征途。
廖化带领本部一千人作为先锋,魏延带领骑兵在后,周仓和穆桂英在中军中保护刘辩和邓芝,张清则是殿后。谁能想到这支几个月前还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