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慈与到了容家,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纯白药瓶,倒出颗颗粒粒。
昏暗宁静中,她虚脱无力的躺在地上,寥寥无几的光线照在窗纱上......
还没上两天学,就赶上个周末。
第二天清晨,止书如约而至的来接穆慈与。
她气色又不太好,似赤日当空快要消失的云朵。
今天容家出奇的安静,没有一点儿动静。
止书将她扶上车后,她就一直闭着眼。
“今儿都赶了空...”秋母拿着桌子上的画扇慢悠悠的摇动,眉笑晏晏。
“是,好长时间都没聚了。”
容母眉眼也展露了阔别已久的笑容。
“你们两个忙,总是不赶巧,现如今就我一个闲人咯!”
另一位雍容典雅的太太打趣到。
清晨微凉,风儿轻轻吹,是吹到人心尖上了。
眼睛全是笑意,稍稍一撇目就看到一辆车子经过院前:“哎,那不是...”
这位太太向来是个直来直爽的,从不矫揉造作,此时想说的话硬生生的断住了。
她出声,其余两人自然是看见了。
容母看到女孩坐在后座,闭着眸,面色惨白,清晨的光芒更是将她衬托的一点生机都没有。
摇扇的动作缓缓停下,容母很轻缓的微微垂眸。
“阿月,对不起...”
她的神韵有些深思。
坐在她身旁的两位太太互看一眼,不紧不慢的又重新摇扇:“阿月,既来之,则安之。”
她们从小都是一个圈子长大的,都见过彼此最真实的模样。
她们也见过了许多千奇百怪,迫不得已。
活到这个岁数,她们还是找不到应对的好法子。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活在当下,你没有办法应对突如其来。
与其让自己被迫接受,还不如淡然面对。
容母莞尔,也跟着她们重新摇扇:“我没事儿...”
都这么多年了,该面对的,该解决的,总是会来的。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后座的女孩还在沉睡。
止书本不忍打扰她,可是每每看到她眉心拧紧,额头冒出沁珠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打扰。
很轻的打开车门,光热一起进来,面容有苏醒的现象。
睫毛如轻翩的花瓣,没有纷飞,只有轻落轻藏。
那道光线若即若离,又近在眼前,可就是太短暂了。
半睁不睁的眼眸还在迷恋思绪恍然当中。
止书抿直的唇微微动,“小姐,该醒了...”
真实的声音驱赶一切漂浮,驱赶念想。
枕在后座的脑袋要落不落,晶莹剔透的眼眸泛着一层朦胧的光。
止书下意识的想要扶住她...
皙白的手搭在额头,穆慈与又被抽离了回来,很轻的叹息。
每一次都是很忧伤的。
止书垂眸放下手。
静等她自己的梳理。
手慢慢往下,“走吧......”
“近日消息...”标准的播音腔调,落在每一个荧幕面前。
“没想到瞬哥那儿也这么热闹...”
杨濯汜刚开完研发中心部门的会议,就来到容知烈这里偷闲,刚好听见这么一句。
“究竟是宝刀未老,还是生根发芽?”
这种问题不算深奥,却也值得引人遐想。
容知烈翻了一遍助理整理好的文件,听见他的话抬头,不以为意道:“深根蒂固已经摇摇欲坠了。”
到时候可没有热闹了。
杨濯汜勾唇一笑,很认同:“确实,老当益壮终究还是不如后浪推前浪。”
伸手轻弹烟灰,他挑眉不怀好意:“不过你家接下来也不平凡。”
圈子里现在疯言疯语可都在如众人所期的在蔓延了。
这件事,容知烈更没放在心上,背闲散懒懒的靠着。
看着他看戏的表情:“你觉得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哎,我可没说。”杨濯汜耸耸肩。
容知烈凝视了他好一会儿,偏这小子一门心思的低眸抽烟,唇侧那不减与深思的笑意出卖了他。
放置在桌子下的长腿,随意的交叠了一下。
“你是不是又听说了什么?”
问到点子上了。
杨濯汜把烟掐灭,才不紧不慢的问了他一个问题:“阿烈,你们找她回来,为了你家老太太,也为了那血脉...”这些都是情有可原。
他语气顿了一会儿:“你们就没想过,她回来是为了什么?”
她回来,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跟在他们身边,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