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少龄不解,望向舟施宴:“什么有办法了?”
只见舟施宴一脸兴奋:“小树苗,有了!”
沉少龄与金满山互相对视一眼。
舟施宴这才说道:“小树苗,我有办法解决你刚刚说的问题了。”
沉少龄反应过来,不由失笑,她好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了?”
“我可以给我爹写信,让我爹推荐你当并州州府,这样,这些问题不都解决了!”
金满山赞道:“阿宴真聪明!此法甚好。”
沉少龄思考片刻,虽不忍打击舟施宴,但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他:“阿宴,朝廷是不会允许女子当官的!”
“谁说的!”舟施宴反驳,“武后不也是女子?我先让我爹试试,若是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说着,舟施宴就要转头回去写信。
金满山叫住他:“我同你一道。”
两人齐齐朝沉少龄告退。
见他们走了,沉少龄想了想,没忍住笑出声,若是真成了,她可得好好感谢一番阿宴了。
随后,沉少龄让人整顿军队,出发并州。
若是此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去,只怕并州会更乱。
舟施宴与金满山正研究怎么写信,沉少龄便让人传话,待他们写好信带上剩余的人赶回并州。
这次,她要把滑石寨所有老弱妇孺及三分之二的军队带走。
他们留在滑石寨后患无穷。
沉少龄要求兵士入城不得扰民,若有违反纪律者,逐出军队!
另一边,金满山与舟施宴两人正在争执。
舟施宴道:“不行,你这样写,我爹是肯定不会同意推荐小树苗的!”
金满山无奈:“若不写主公拿下了滑石寨,随后又生擒了并州州府并查获并州州府的罪状,朝廷怎么会随意换掉一州州府呢?”
“不行!”
舟施宴仍旧反对,他太了解他爹了,他爹最是忠君爱国,沉少龄所作所为在他爹眼里就属于“反贼”,若是让他爹知道是沉少龄抓住州府,还审问一番,定然是反对的,哪怕此人的确有问题。
再说,若是让他爹知道自己还帮助这“反贼”,别说不会给推荐,估计还要亲自领兵来并州拿人!
“我爹嫉恶如仇,这样写他肯定不会帮我们。”
金满山揉了揉额头,最后道:“那你说怎么办?”
舟施宴微微思索:“我们可以稍微美化修饰一番。”
“怎么修饰?”金满山来了兴趣。
舟施宴提笔:“父亲大人敬上,儿游历四方……后结识挚友沉少龄、金满山,……我们三人为解并州之危……后来并州州府发兵雉山,结果被抓,我们随后为救人,兵分两路……后与沉少龄铲除滑石寨,救出并州州府,谁知此人乃是毒瘤……,父亲大人在上,为救并州,恳请父亲大人上书陈情,将并州州府之职交由沉少龄,我们定会好好治理这方土地,绝不令您、令朝廷失望!”
金满山看完,暗道,这不就是把州府被他们所抓改成了被贼子所抓?
不过,读起来,确实感觉不一样,感觉他们更正派了,不对,他们本来也不是坏人!
“好,写的很好,我润笔一番,你再誊抄一遍就没问题了!”
金满山很是高兴,这要是真能拿下并州州府一职,暂时有个地方发展,他们的大业也算迈出了一大步。
两人从下午写到傍晚。
等二人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夜色渐沉。
门口的兵士已经等了许久:“两位公子,少主吩咐了,说二人结束后没事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回并州。”
自上次一战后,队伍自发称呼沉少龄为“少主”。
舟施宴讶异,他还以为沉少龄还要继续待在滑石寨呢。
金满山倒是毫不意外,他点头:“好,收拾一下,我们准备下山。”
并州城内,治所。
沉少龄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堂下跪了一溜,不由头疼,刚安抚并处理了治所的那些小吏们,但忘记还得处理上任州府的家眷这回事了。
“你们可是要为州府求情?”
底下是四个女子和三个孩子,孩子一男两女。
其中三名女子明显衣着长相出众于那带着孩子的女子。
显然,谁是大夫人,谁是妾室一目了然。
听见沉少龄问话,底下那三名女子不由瑟缩,堂上主位的姑娘长得精致动人,却隐约带着一股英气,但明明还没他她们大,可不知为何,她的目光看过来,她们就觉得浑身发凉。
听见沉少龄问话,三人慌忙摇头。
而那年长女子不屑的看了眼三个妾室:“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今日倒是有骨气的说句话啊?!”
沉少龄似笑非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