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全吸收进去真够要命了。”
将扬水长叹一声,如释重负。
“回去在直升机上帮我装点暗器吧,老方。总觉得哪天我这柔弱的身子骨会散在出差的路上。”
“下次帮你接更安全的差事,你怎么样?”
“我觉得我需要再买些保健品。”
“现在总务处的保健品堆得像座山,够我们每人每天按最大剂量狂吃两百年。”
听着两个人在对讲机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林涣眼皮沉沉的。
劳斯莱斯疾驰着,吹得林涣披散的长发飞扬。
林涣稳稳的躺在副驾,主驾驶座位上坐着的却变成了一个黑发黑衣的少年,少年近在眼前,却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样貌。
车载的一切设备都不见了,隔着玻璃车窗,她看见跑车前箱载着满满的黑土,土里盛开着一朵小花。
两个人坐得悠闲,像坐在公园观景的长椅上。
林涣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很快接受了,好像来接自己的一开始就是他,不过总觉得块头应该比他大一些。
“你养的?”林涣听见自己在说话。
“嗯。”少年言语不多,不知怎地,林涣却能感受到他未说出口的话。
这是他亲自挑的一朵小花,只想多给她多施些肥料,再多,再多一点。
不在意它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花朵结了果实,下一步就是枯萎。
她如果枯萎了,他会很难过的。
“他们不喜欢养花。”少年语气平淡。
林涣不知道他指的“他们”是谁,但下意识的想为“他们”辩解。
“他们会为养育的所有植物提供最好的环境,他们会浇灌墨尔本森林运来的最新鲜的水,从乌克兰平原上挖来最肥沃的黑土。”
少年嘴唇扇动,想说些什么。
车窗啊地一声打开了,劳斯莱斯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像老宅子里的一幢生锈的大门。
明黄的光从车窗缝里刺进来,晃得林涣睁不开眼。
“!”
林涣猛地睁开眼睛,做了个奇怪的梦。
现实中自己正泡在陶土缸中,云石壁灯的橙黄色的灯光映在水面上,水波盈盈。
坏了,这是要把我淹渍入味做成脆爽可口的伥鬼咸菜!
“林小姐,晚上好。我是总务处内勤部安宁。”
清冷干练的女性声音从脑袋上方传来,正式的介绍着自己。
“美女姐姐好。”林涣呆呆望着女人的脸。
安宁眼光柔和,样貌和她的声音一样清冷。
她身着的鸦色制服,胸前佩戴银色徽章,与将扬水身上的外套是同一款,不过她穿戴得更齐整。
“将哥送来的。他拜托我,等你休息好,把你带到老板那去。”
她递给林涣一部手机,是最新款的型号。
林涣暗暗赞叹将扬水的周到,接过手机道谢。
她发现总务处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相同的气质。
林涣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座豪华宫殿般的建筑里,每一个人经过了恰好的礼节训练,说着最有礼貌的话,但做事总是有些微妙的粗糙。
她直接把自己塞进咸菜缸里洗澡,像对待一头待宰的猪!
林涣匆匆结束洗漱。
“骨质瓷会有点滑,小心。”
“...”
“这边来。”
安宁清瘦的背影离开浴室,踩着平滑的鹅卵石回廊,来到园林景观侧厅。
随着安宁高跟鞋踩踏的步子,声控灯全部亮起,瞬间厅内宛如白昼。
“这是学校艺术部的女孩子们梳妆打扮的地方。衣裳的尺码齐全,有很多衣裳都是全新的,不介意的话可以选一件合适的穿戴。”
“安宁姐姐,你们学校的学生都过得这么好吗。”
演出服上的水晶碎钻闪烁着,林涣想象到美丽的女孩子们在舞台上旋转舞蹈,骄傲得像一群小天鹅。
借着明亮的白织灯光,林涣终于有机会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了。
林涣随手挑了一件尺寸合身的衣裳,径直走向巨大的落地镜,镜中自己身着,天蓝色的罗绸短裙,勾勒出纤细腰身。
最严重的部位是左手,整张手掌已然全部变为铁青色,呈渐变状延着四肢上方延伸上来,身体的其他处肌肤还存留着红润的血色。
她在配饰柜找到了一双丝绸手套,轻薄如蝉翼,她选择右手那只戴上,遮住了颜色突兀的肌肤。
安宁安静的在门口等待着,默默注视着林涣,神情复杂。
二人移步离开梳妆间,林涣身姿轻盈,焕然像一只初绽的水仙花。
“天碧罗衣拂地垂,美人出着更相宜,宛风如舞透香肌。”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林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