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时倾微挑眉,没有接话,拿起一瓶饮料“咕咚咕咚”灌下去,喉结滚动。
许意箫咋舌:“你听说了吗?好多人都说谈云尔长得比许真真好看,是当之无愧的校花。”
顾松:“对了,最近也没见许真真来班里找倾哥,之前不是追的挺勤快吗?她去哪了?”
“该不会是咱们时神太难追,坚持不下去了吧。”
许意箫说这句话前,还意味深长的顿了两秒。
顾松胳膊肘碰了碰他:“你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时倾一脸不耐烦:“关我什么事?”
“也是,虽然你俩是世交,但是许真真和她妈妈真的太奇葩,不是一般人能沟通得了的,不提也罢。”
一道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时倾抽出手机,屏幕没有显示备注,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自己的电话号码只有几个熟人才知道,这会儿是谁?
他按了绿色的键,直接按开免提,但没有开口应答,似在等着那头的人先说话。
“喂?时倾吗?我是应夕,那个……我是通过花名册找到你手机号的,放心,你的手机号我绝对保密,我也不可能骚扰你……”女孩声音小心翼翼。
“噗呲!”许意箫喝到一半的水喷了出来,“看你把咱们班长吓得……还得是你啊!把手机号看得比命还重要!”
“那可不,我倾哥追求者众多,老是被骚扰还怎么考年级第一啊?”
时倾没理会他们,语气不耐烦:“什么事?”
“那个……你现在有空的话,来礼堂彩排一下?”
他反应过来,老班确实安排他作学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时间是今天下午。
“好。”
简单应了声,他把篮球扔给许意箫:“不玩了。”
径直向礼堂走去,到了负一楼,直奔演讲台。
应夕把话筒递给他:“你用的是三号话筒,演讲稿可以放桌上,观众看不见。”
他蹙了蹙眉,扬扬下颌:“不需要。”
应夕反应过来,目瞪口呆,老班说时倾的演讲时长有五分钟,难道几千个字他全背下来了?
牛啊。
时神就是时神啊。
她感觉自己被时神深深的鄙视了,只好幽幽的去了调音台。
时倾试用话筒:“喂。”
磁性声音响彻礼堂,穿过耳膜。
在看到那张眉眼隽秀又邪气乖张的脸时,谈云尔握着卡片的手微微一顿。
时倾似乎也注意到她,但很快又表情漠然的背起了演讲稿。
“欲要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高考不是人生的全部,更不是人生的终点……”
他声音低沉,透着少年独有的清冷,神色潜藏狂妄恣意,姿态笃定,游刃有余。
懒懒散散的扫了一圈礼堂,最后视线停留在那道清丽的背影上。
他想起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和某个人光着脚丫坐在河边,那人对他说的一句话。
“世界上有许多许多的爱,没有父母的爱,也依然可以活下去,他们不值得你伤心难过。”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爱你,当然,你也会值得更多人爱你。”
那是童年里最纯真的安慰方式,像是一束光透过窗户,照进了他紧闭的幽暗心门。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可是,她好像把这一切都忘掉了……
——————
作者有话说:
时倾:记忆仍未唤醒,时倾还需努力。
谈云尔: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