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无碍?怎么可能。”岑玉京震惊,又气又恼:“你就这性子,什么都强撑着,官师衔,你快给她看看伤口。”
官师衔准备上前去查看,云镜抽回了手,慵懒淡定说道:“无碍。”
察觉到两位好友焦急的心理,云镜也干脆别在这里打哑迷了,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慵懒地把手搭在官师衔手上,
“喏,你要看就看吧。”
官师衔立马扯开了袖子,却发现袖子下一双雪白的手干干净净,只沾染了血迹,却无一点伤口。
“嗯?”
他来回打量,翻过手来翻过去,却都不见伤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云镜。
却见云镜那深沉的眸子,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舒了一口气,气恼:“云镜!你害得我好生焦急啊!”
云镜手一搭,左右各一个,大笑着把岑玉京和官师衔的头往自己肩上一搭,“哈哈哈哈。”
笑声虽然有,却并不爽朗,淡淡地,沉沉的。
“沈攸可不能呆在这儿了。”云镜道。
“你准备怎么搞?”岑玉京抬头看她,靠在肩上:“伤了皇女,这罪过可不轻。”
“我倒是不准备干什么,沈攸是个蠢货,留着对我没什么影响,我懒得和他计较,不过这人确实烦,留在这儿碍我眼不说,还会坏我大事,打一顿,弄回京师。”
“他是给你禁足的钦差,没有皇命在,很难弄回去啊。”
“所以我在等啊,等王兄的手谕。”说罢,她眼神里面展现出了片刻落寞,自嘲的笑了笑:“沈攸敢这么堂而皇之来与我叫板,说不定背后有手谕罩着。”
“啊?”岑玉京和官师衔相视一望。
“你看看吧,说不定王兄早就猜到了我会和沈攸起冲突,早就帮沈攸把后路想好了。”
“不会吧,你毕竟是……”岑玉京没说出后面的话,她与官师衔都是了解云镜的人,不想把话说得太狠绝,把语气停了下去。
“那可不一定,等些日子就行了,看看王兄,选他,还是选我。”云镜放开了俩人,眼神瞬间冷静,颇有些厌烦: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我禁足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交代你俩的事情,可得办好。”
“你放心,我这玩意儿我轻车熟路,保准给你收拾妥帖。”
一番闲聊之后,岑玉京就走了,官师衔为了给云镜装样子,仍然假模假样的包扎了伤口,随后把门带上,叮嘱了几句,也一同离开了。
房间变得骤然清冷。
*
“出来吧。”
她坐在桌子边,半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子边缘,听着规律的响声,怡然自乐。
庄严的柱子后,炆池一身月白色衣衫,蹑手蹑脚地摸索着出来,看着她。
一双眼睛里纯澈无辜,带着俱生的破碎。
“你害怕?”云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炆池此刻呼吸不稳,抿紧了嘴唇,点了点头。
“嗯,我害怕。”
刚才的他一直藏在背后的暗室里面,隔着一层石壁,看着外面的打斗场景,整个魂魄都快被吓掉了,如今失魂落魄,浑身没有力气,差一点就要跪倒。
云镜道:“你不用害怕,只要我在,没人能动得了你。你刚才也看见了,那疯人是多么想置你于死地,所以,你要乖乖听话才行。”
“嗯嗯,我一定听话,”炆池紧攥着手,抬头看着眯眼养神的云镜,那美艳清冷的相貌,和庄严的气势,让他心里扑通扑通地跳,“大人……那个人还会来吗?我……”
“不用害怕,不会来的。”女子声音淡淡地,不看他。“他不会伤害到你。”
“嗯……”
“三日之后,我就会留在刺史府禁足三月,届时你与我一同吃住,岑玉京会给你带一些师父过来,教习培养你勾引人的本事,将你培养成绝代佳人,你跟着他们好好学习,不会短了你吃与住。”
“好。”
他抬眼看云镜,细密的睫毛扑闪扑闪,云镜的手上缠着绷带,正斜靠在凳子上眯眼休息,殿外是簌簌白雪,殿内温暖的气子,却养着这样一位冰山美人。
自己学习勾引人的本事?是这位大人吗?
他要学习着,成为她的男宠?
方才听着那个凶神恶煞之人的争吵,这位大人应该已经把自己收入门中了,往后的岁月,他就是这位大人的男宠。
如果……是这位大人,他是极其愿意的,她好漂亮,好温柔,对他也好,不愁吃不愁穿。
一想到这儿,脸上染起片刻红晕,咬紧了嘴唇。
“退下吧。”
“嗯……大人。”
出了殿门外,风雪一瞬间转冷,他泛起红晕的脸,被风一刮,生疼。
连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