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再倒了一杯茶,随即开口道“我早就劝过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垣熹听罢气愤地坐了下来“事到如今,还有何可说,反正只要是有苏的事情,他总会偏袒!……”
“够了垣熹!你自己想想,是他鹤卿偏袒,还是你自己漏洞百出!你这样作为帝后,如何服众!”
听到哥哥严厉训斥自己,垣熹气势弱了几分,不再言语。
青丘长老继续开口说道:“那日有苏祁在青丘,士兵来回禀时我就告诉过你,不可节外生枝,既然他离禁地还很远,发现不了我们的秘密,小心防范便是,不可节外生枝,你倒好!被恨意蒙昏了头!硬是要把他抓起来泄愤!”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苏蕴玹入住望舒谷,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够了!咽不下也得咽!这都几百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说你挟持老妪就算了,不早点把侍从和老妪都杀人灭口,偏偏留个命门让他们拿捏,最后又只得交出人来!”
垣熹气愤得直拍桌子:“可是不交出来又能如何!我还能怎么办!”
“还不是你蠢!一开始抓有苏祁就是节外生枝!我劝你多少句你听不进去!这次鹤卿偏袒的不是有苏,而是青丘!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愿与你撕破脸皮,你却一再挑衅他,经过此事你自己冷静一下吧,当年他执意要给苏蕴玹一个名分,为此把九幽一半权利交于你,你也算得到了心中所求,切不可为了一时之气再惹怒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青丘长老说完便拂袖而去。
垣熹独自坐在屋里,哥哥走后一口气松下来,今日之事鹤卿断不会善罢甘休,料到他定会过来问罪,她深呼吸几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怒火,认可了哥哥的忠告,命下人提前收拾好了大厅。
鹤卿大步跨进馥毓阁,见垣熹竟完全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一般,气定神闲地写字,看到这里便大步流星地过去夺下垣熹手中的笔。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狠绝得快要把她捏碎。
“没想到你竟这般蠢!为了对付有苏居然想出这么蠢的法子!”
垣熹和鹤卿对视了三秒,随即挣脱开来,缓缓开口道“是!今日之事是我犯蠢,怎么,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要怎么罚,你说便是!”
鹤卿见她毫无愧意,对她厌恶又添了几分:“今日索性你们没有对有苏祁用刑,我不会追究,之后,管好你自己,少针对有苏!”
垣熹听到这里咯咯笑道“呵呵,果然只有关于有苏的事情你才会如此在意是吗?今日你如此袒护他们,我这里也会给你记上一记!”
“你真是够了!今日事实如何你心里最清楚不过,居然还能说我偏袒有苏!五里开外便设置巡逻,你们自己的禁地在做些什么我不愿插手,但最好别触碰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是什么?有苏?苏蕴玹?……”
“够了!垣熹!为何你总是如此针对有苏,你明明和我没有感情!你要的不过是权利地位!我和你所求不同,你要的东西我已然做到,为何你如此放不下这个心结!”鹤卿听到她又是因为苏蕴玹,便十分苦恼。
“我为何如此放不下?你真好意思说!九幽家族由族长和三大长□□同治理,数万年族规摆在眼前,历任族长必须三大家族挑选子女联姻,所诞子嗣即为下任族长。
我是得到了所求的权利,但你明目张胆地取妾室,我还没死呢!你让我堂堂帝后颜面何存!”垣熹越说越气,盯着鹤卿质问道。
“既然你一生所求皆是这帝后之位,我给你便是,但我鹤卿此生也只爱苏蕴玹一人,你做人不可能既然又要,你既追求权利,我便把一半治理权利都给你,我也不是你心中佳人,联姻的意义从来就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该知道,你我之间言尽于此,阿矜本就是内定族长,这个事实也永不改变,愿你早日放下心结吧!”鹤卿语重心长说完便拂袖而去。
垣熹此生追逐权利,本来就各有所求,九幽历来实行一夫一妻制,所以涂山鹤卿从未正式给苏蕴玹正式名分,这也是他一直觉得愧对所爱之人的事,没想到垣熹几百年竟还为此事烦扰,如此在意面子折损,可世间之事又如何能两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