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绝非易事。”
簪月大为失望,她还准备劝说:“长云……你知道,这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我意已决!”谢长云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请公主不必再劝了。”
簪月无奈,只好怏怏离去,只是走出谢长云房间的时候,她却恨的银牙咬碎。
云莺,又是为了云莺!
这个祸害,就算随沧溟去了,也还是让谢长云为她伤心伤神。
簪月本计划,让谢长云下令,杀了云无咎,那样云莺就会彻底和谢长云决裂,但是没想到谢长云死活不松口,可能他内心其实还有一丝希冀,能和云莺破镜重圆吧,簪月咬牙,不,她不会让这个可能性发生的。
谢长云不答应杀云无咎,难道她就没有法子了么?她自有办法让云无咎死无葬身之地,这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人族。
簪月心中,暗暗下定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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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不断输灵力为云莺疗伤,云莺终于渐渐醒了过来,她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沧溟斜靠在蔷薇树下,闭目养神的样子。
一朵蔷薇从树上掉落,随着风轻飘飘落入云莺掌心,云莺微微抬起手,仔细端详着蔷薇花,真好,蔷薇还在,人间也还在。
她费力想支撑起身子,但是动静太大,反而惊醒了沧溟,沧溟睁开眼睛,见到云莺醒来的那一刻,明明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惊喜,但他马上意识到了,于是藏起这丝惊喜,转而冷冰冰道:“你醒了。”
云莺还是有些怕他,她怔了一怔,沧溟面无表情的将她扶起,靠在蔷薇树上,云莺咳了两声,轻声道:“海皇沧溟,是你救了我吗?”
沧溟道:“你觉的这世间还有其他人有本事救你?”
云莺有些尴尬:“那~多谢你了。”
说完这句话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沧溟也沉默着,他盘腿坐在云莺面前,低头捡着地上的蔷薇花,撕着花瓣玩,云莺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沧溟问:“你笑什么?”
云莺道:“我想起看的话本里面,都是女主角喜欢撕花的。”
沧溟恼了,扔了手中的花:“本尊又不是女子。”
云莺连忙解释:“我没有说你是女子。”
沧溟瞥了她一眼:“算了,看在你襄助本尊杀了凫徯王后的份上,本尊不和你计较。”
云莺想起凫徯王后临死前的话,凫徯王后说沧溟父尊擎轩,也就是前一任海皇杀了凫徯王,可是,擎轩和凫徯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杀凫徯王呢?
这,会不会和因果血咒有关系?
只是云莺并不敢问沧溟,她心里也在发愁,万一沧溟又要她带他去锁灵渊,那她该怎么办?她想了又想,最终还是道:“海皇沧溟,我不会带你去锁灵渊的。”
沧溟诧异抬头,云莺又道:“虽然你救了我,但是一码归一码,你若仍然执意灭世,那便是我的敌人,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
她说的太快,说到最后,已然是猛烈咳嗽起来,沧溟默了默,他自嘲一笑:“你当本尊不知道么?”
云莺疑虑:“知道什么?”
沧溟道:“不管对你怎么软硬兼施,是用刑,还是恐吓,抑或是利诱,你都不会带本尊去锁灵渊,不是么?”
反正这些手段,他都试过了,统统无效。
云莺这个区区凡人,远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和执拗。
云莺点点头:“是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带你去锁灵渊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满是决不退缩的勇气和坚定,当一个人心中有信念时,那就算她面前是世上最凶狠的魔头,她也毫不畏惧。
沧溟忽轻不可闻叹了一口气,他没再说话,只是俯下身,搂住云莺的纤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云莺一惊,她下意识就开始挣扎:“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去锁灵渊!”
沧溟着了恼:“别乱动,谁说带你去锁灵渊了?”
“那你带我去哪?”
“去医馆,找个大夫,给你瞧瞧伤。”
云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这才发觉沧溟紧紧抱着她,自己贴在沧溟胸膛上,形成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她极少与男子这般亲密,不由有些脸颊微红,沧溟抱她抱的很稳,他大步流星往山下走去,云莺心想,沧溟不是讨厌人族么,为什么愿意抱她去治伤,莫非他感激她以身为饵,助他杀了凫徯王后?毕竟他当时受了伤,若没有她的帮忙,他很难打得过凫徯王后。
既然如此,云莺就想更加得寸进尺一点,她轻声问:“海皇沧溟,你可不可以不去锁灵渊了?”
“不可以。”
“那你能不能不要想着解除因果血咒,恢复应龙之力了?”
“不能。”
“为什么?让三界和人间继续存在,不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