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怎么了?”林蓦前脚刚走,唐遇就追过来了。
言蹊的脸色很差,额边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打湿了,唐遇坐到她旁边,握她的手,发现手心更是冰凉。
“没事,待会儿就好了,别担心。”言蹊笑了笑,安抚她的大小姐。
“真的?”大小姐轻易不相信。
“真的,就是着凉了,然后肚子有点疼而已……”任她多不在意男女之别,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自己痛经,也是不敢的。
太丢人了。
休息了一会儿,她现在好点了,虽说还是没力气,但勉强走回去还是可以的。
“是不是要上自习了?”她撑着站了起来,感觉到周围吵闹的声音都没了,广播站也关了音乐,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去自习。
“上什么自习?回家去。”林蓦伸手抓住了她收东西的手腕,只一瞬,无比自然。
一旁唐遇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明铭盯着他,若有所思。
“不用了,我……”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一阵抽痛,倒吸一口凉气,说话都是飘的。
林蓦看得皱眉,手抓得更紧了,大小姐终于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急忙扶着她。
“那我送言言回家吧,林蓦你帮她去请个假。”唐遇安排好一切。
“这样吧,你送她回家,我们去帮她请假,顺便买点吃的过去,她妈妈这几天不在家。”明铭难得反驳大小姐,避开她疑惑的眼神,径自对林蓦说道。
“也好。”林蓦答应。
于是言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外面还是风很大,林蓦把围巾给她围了一圈,又把帽子给她戴上了,只露出一双圆眼,这才满意。
路两旁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两人的身影,言蹊走得很慢,偶尔停下来歇一会儿,林蓦拎着她的包跟着,出校门后,刚好自习铃响了。
还在外面吃饭的同学一个机灵就往里面冲,她专注走路,没注意到,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林蓦捞了她一把。
“谢谢。”她气若游丝地道谢。
“不用谢。”林蓦咬牙切齿地回。
“在那儿坐一会儿吧。”他指了下公交站牌的座椅。
“行。”
“麻烦你们了。”坐定后,她又说。
“不客气。”他一字一顿,跟寻仇一样的,但言蹊没听出来。
她想着明天还要考试,自己倒霉就算了,还连累朋友,好好的时间大家用来复习不香吗?
一时沉浸在愧疚感跟疼痛感的两相搏斗中,言蹊甚至又有些困了。
“这应该不是小事吧,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屏住气,林蓦还是问了她。
小姑娘到头来还是这样,把事情藏在心里,谁都不说,他心里有气,但看着她低着头坐着眼皮都在打架,他还是心疼了。
“不用,家里有药。”止疼药。
她淡淡回应,想着是不是耽误太久了,又打算站起来,赶紧回家才是正解。
刚站起来,林蓦又把她摁回去坐着,林蓦一直站在一旁,似乎挡住了北边吹来的所有风。
“怎么了?”她不解。
“你还能走吗?”他问。
“可以啊。”她极力肯定道。
可是林蓦直接蹲下了,语气冷冷的,沉声说:“我背你。”
“不……”
“你再敢说不用了,我就直接把你拐上车,拖去山沟沟里挖煤你信不信。”林蓦这次真是咬着后槽牙说的,纵是此时晕乎乎的她也听出来了。
“你敢?我到时候一定死抓着你不放,你也别想跑掉。”言蹊真想到那时的情景,忍不住反击。
“那你倒是抓住啊……”林蓦恨恨道。
“……”
好似被噎住,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低头沉默。
周遭突然安静,只剩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林蓦轻轻把她的手搭在肩膀上,小心翼翼地背起了她。
末了还吊儿郎当地说:“又占到哥哥便宜了吧,这可是哥哥第一次背女孩子。”
“……”不想跟他争,还别说,这样不用走路是比较舒服,至少可以安心睡觉了。
鼻息间都是淡淡的木质沉香味,跟他这个人一点都不搭。
林蓦背起小姑娘,虽然知道她瘦,浑身没几两肉,但大冬天的穿这么厚,怎么还是轻飘飘像棉花一样。
回言蹊家的路二十多分钟,路上人烟寥寥,这么冷的天,人都躲回家了。
“你妈妈不在家?”路上,林蓦想到明铭说的,又想到昨天晚上被关到杂货间的间接原因,开口问道。
她点头,但是发现他看不见,又轻声回答,“嗯……”
“那你中午在哪儿吃的?”林蓦家常年没人,但耐不住林致之壕,给他请了一个保姆,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