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被司扬收入门中,这个消息如惊雷在归元派上下炸开,一时间竟然门派上下竟然人心惶惶。
那个被判“恐为大祸”的人竟然被司扬收为徒,若是愚钝也就罢了,万一他聪颖又好学,这种人岂不是会危害天下。
流言四起,许多弟子联合抗议让云启滚出归元派,甚至连司扬都受到波及,被指是为虎作伥,将来也会背叛归元派。
门内之人声音浑厚,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司扬推门,入了这惊虹殿。他有多久没进过这殿了,大概也有四五年了,而面前的人更是陌生无比。
坐在正位的是一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着月白色云锦长衫,目光如炬,每说一句话都像是敲在人心之上,不怒自威,那是长期处于上位所带来的威严。
中年人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往自己的杯子中添入茶水,说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师弟,你是来将功补过的?”
司扬冷笑一声,一语双关,“过?我从没觉得自己做错过,师兄。”他将“师兄”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像是在讽刺。
被唤做师兄的中年人正是归元派的掌门华宗。
华宗叹了口气,似是在无奈,“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我,这么多年,若不是你守着对师父的承诺,你怕早就离开归元派了......”
“可如今你要收云启为徒,绝对不可。”
司扬似是不耐烦,不想再多谈这一切,“云启天赋异禀,是学毒之奇才,如何不能收?”
华宗见司扬如此执迷不悟,猛地一拍桌子,杯子内的水洒出一半,“为何不能?他是卦象所测得的魔星转世,将会霍乱人间......”
司扬抬眼,直勾勾的盯着华宗,一字一句的说:“卦象?若是测出我将叛出归元派,想必师兄也会立刻对我下手......”
他又似恍然大悟,语气中充满怨怼,“师兄最会将所有隐患扼杀在萌芽之时,七年前,您做的干脆又利落......”
华宗怒极,疾声厉色,“住嘴!你如今仍然执迷不悟,师父生前交代我一定要将归元派守住,我有何错?”
司扬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的师兄一切皆以门派为重,宁愿错杀一千,决不愿放过一个,而任何能让华宗添堵的事情,他都要一做。
为了报复,报复他的无情,他的事事以门派为先。
况且云启现在尚未个孩子,又在他的掌控之内,若引他向正途,那卦象也会改变。事在人为,一副卦象便夺人生死,简直是可笑至极。
华宗看着如此偏执的师弟,像是妥协,“过几日便是诡宗一年一度的试练之日,你说云启天赋异禀,那便证明给我看。”
“他若活着,能成功通过试练,诡宗便收了他,以后便可为归元派做事,”华宗顿了顿,“生死皆有命,他若技不如人,那便怪不得我了。”
司扬心里冷笑了一下,谁不知道那诡宗弟子皆是经过千锤百炼,实战能力没有任何一宗能匹及,若将云启真仍入那试练之地,无疑是羊入虎口,说不定便会被“斩草除根”。
司扬思量半天,“云启尚且年幼,这次参与试练又皆是诡宗精英,实在是不公平,我有一条件。”
华宗终于退步:“说。”
司扬斩钉截铁:“我要取回那把冥波剑。”
看着华宗难看的脸色,他笑道:“莫不是不行?师父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替冥波剑找到合适的主人,而现在我找到了......”
华宗怒火中烧,说了重话:“司扬!你若是将冥波剑传给云启,你定要酿成大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司扬怒极反笑,“师兄,我再说一遍,我从未觉得自己做出过。冥波剑会选主人,云启若不是命定之人,那把剑也就是把废铁。”
“莫不是冥波剑不认你为主,你便不想让其找到真正的主人?”
华宗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反驳什么,看着司扬讽刺的神情,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继而背过了身,摆摆手,“剑,你去取。”
司扬连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这惊虹殿他也不会再入了,就在他踏出门的一瞬间,像是听到了华宗幽幽的叹息声。
“你会后悔的。”
司扬装作没听到,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屋内的兰草香阵阵,炉内的余碳已几近燃尽,只剩下华宗一人立在原处。
他一定要让云启死在那试炼之地。
*
江一嘉刚从厨房里溜出来,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饿了两天,她现在吃嘛嘛香。
师父神神秘秘的把云启叫走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不过司扬意外地没有难为云启,反而是把他收为了弟子,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不过不管怎么样,云启在归元派至少能生活的好一些了。
江一嘉把厨房内剩的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