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次野果,差点被酸掉了牙,好不容易逮到只猎物,烤熟了,没油没盐,这肉又腥又干,差点把牙杠掉。
走了月余,终于看到一间小木屋,山下有炊烟,明镜松了一口气,这她还是借着神行诀,要是普通人落在那,怕是九死无生。明镜又走了几步,撞见一个穿着兽皮背心,粗麻短裤的人,想躲已经是来不及。来人已经看见了她,大喝一声:“何人再次”就朝着明镜躲藏的树木过来。
明镜从树后出来了,她衣着虽然破碎,也是绫罗绸缎,不是乡野之人能用的起,一时间不知道话该怎么编,遇到山匪了,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山匪,只好站在那里不说话。
雷猎户见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衣着破碎,裙钗散乱,想必是遭了不幸,又不愿开口,就将人带了回去,吩咐妻子烧了些饭菜于她吃,见观世说饭菜里面没有下药,明镜只当是遇到了好人,大口吃了起来。见她的衣服实在是不想样子,雷猎户的妻子带着她去洗漱了一番,换了衣衫,让她这夜就在这里睡下。去拿破衣,一看柔软非常,不是凡品。
“多好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人糟蹋了。”晚上雷猎户躺在床上,见明镜那边没了动静,想必是睡了,对着老妻感慨道。
“胡说些什么,我看她皮肤光整,身上无伤,想必没有遭遇什么”。雷妻拍了丈夫一巴掌。“身上布料,和她那些首饰,我看都不是凡品,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姐落了难。”
“真的?等两日我进城去看看,若真是哪家小姐,说不定有悬赏呢,送回去还能得些银两。”雷猎户一想到赏银就激动起来。
“如若不是呢?”
“不是的话,山里媳妇多贵啊,大虎二虎还没娶妻呢。”
“我看还是先不要送回去了,问清了她的来路,若真是贵女,就直接给了大虎,等到了怀孕才送她回去,她家里少不得要提携这个姑爷,瞧瞧她那一身首饰,又是金又是玉的,不知道要多少钱啊。”雷妻想到那些珠宝,不由得起了贪意。
“头发长,见识短,她若真有背景,哪就这么容易认命,以前我在城里做工,大户的女儿未婚有了孩子,情郎被寻了偷盗的理由关进去打了几顿,没几日就一病没了,孩子发现时候已经大了,落不掉,生下来就溺死了。”雷猎户当年作为知情人被恐吓了一番,此后也不敢再去县城了,跟着父亲打起了猎,转眼又是十几年下来了。
“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哪还敢说,板子就是当我面打的”当年是他去做的伪证,板子落下去轻飘飘的,可是那人抬回去没几天,他偷偷去看,人已经没了,自此好几年都没敢去县城,如今想起还是心有余悸。转头对老妻叮嘱道:“这事你可不许出去乱说,若是传到那家耳里,我一家都讨不到好。”
“我是那多嘴的人吗”
雷猎户知道老妻口风紧,不然也不敢告诉她这事“行了,行了,明天你先去打听清楚,如果是贵女,就将她送回去也能得些赏金,如若是逃难或者有其他的难言之隐,就把她给大虎吧”。首饰还值些银子,白得了个媳妇,又得银子他家也不亏。
“可是这般要是将她留下,怎么解释她的来历?”
“山下买来的媳妇多了,有什么好解释,就说是远房的表亲来投亲就是,只要她家里没人找寻,村里谁会关一个外来的媳妇。”
明镜听了这夫妻夜话,本想着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一走了之,可一听到村里多是拐来的媳妇,决定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