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钲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衣服是之前留下的,他不喜欢穿白衬衫,不知道为什么会留了件白衬衫在这。
羊羊羊到他办公室的时候,傅钲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正盯着桌面的资料看。
此时的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袖子卷到手肘,下身穿了一条蓝色牛仔裤,黑色的皮带束出倒三角的腰腹。
头发未干,额前耷着几缕凌乱的碎发,有种凌乱的美感。整个人看着较之前多了矜贵和优雅。
木十九说错了,他钲哥哪里是不像好人,分明就是不像警察,像个贵公子,羊羊羊心道。
“钲哥,已经请同事去核查木十九说的信息了,可能晚点就会有消息。”
傅钲应了一声,没抬头,依旧看着桌上的东西,时不时用笔在什么勾勾画画。
羊羊羊瞧了一眼,傅钲有画思维导图的习惯,每个案子的关键信息都会记录上去,纵横交错的线条像一张网,将所有信息网罗在里,如今最外沿的地方又添加了两条:
【梁晚晚同学】、【徐女士猫手环】。
傅钲想了想,又加了一条:【渡棺材铺-木十九】,随后嘱咐羊羊羊:“去查一下梁晚晚和她同学的关系,还有再去徐女士家里问问。”
恰好技术处传来消息,之前在监控中看到的灰衣男子也在春宜小区出现过,并且不止一次,这次拍到半边脸。
傅钲急忙吩咐他们技术处理,进行人脸模型识别。
又忙活一下午,前去核查信息的同事也回来了,木十九说的完全对得上,没有嫌疑。
羊羊羊问:“那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傅钲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人暂时不能放。
他抬手在羊羊羊头上敲了个爆栗:“是对上了,可袭警的罪名还在呢,再关两天再说。”
羊羊羊闻言,想起傅钲胸口那一个大脚印,担忧的说:“钲哥,那你得去做个伤情鉴定报告。”
傅钲真是懒得搭理他,还说是他绝佳好搭档,连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他看看时间,六点多了,“先吃饭。”
傅钲和几人打算到市局后面小巷子里吃饭,刚走出大门,便看到门外三角梅下站着一个女人。
他记忆力不错,一眼就认出正是上午看到的照片中人,渡棺材铺的老板娘,叶凝玉。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掐腰荷叶摆衬衫,下身是黑色七分铅笔裤,脚上一双黑白相间的高帮帆布鞋,肩上挎着一个浅黄色的包,那包有点大,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不知什么东西,越发显得人娇小。整个人青春靓丽,又透着丝丝慵懒的气息。
那一双杏眼似淬过水的玉,玲珑剔透,又似夏夜倒映在湖面的月,温柔宁静。肌肤赛雪,细腻光滑透着粉色,秀巧的鼻下唇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
她就静静站在树下,黑白两色似入了画卷,熙熙攘攘的人群隔绝在外,她自成一景,哪怕身后倚着的是路边最常见的三角梅也在她的帮衬下乱花渐欲迷了眼。
傅钲有一瞬的怔然,像沉醉在一汪清泉里,浑身舒畅,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此时,叶凝玉也在打量面前的男人。
年约二十八九,长得很英俊,深邃的眼,琥珀色的瞳仁像是漩涡让人沉沦,眉型端正,鼻梁高挺笔直,人中线清晰有棱,下颌轮廓分明,像是刀裁。
气质沉稳又带着野性,像一匹蛰伏已久的狼准备伺机而动。
刚刚行走过来时,肩腹笔直,脚步方正有力,许是经过军队的锤炼,又隐隐带着一股煞气,百鬼莫近,万夫莫开。
更离奇的是,他身上笼着一团龙形样的紫气,龙身环在身上,龙首闭着眼,正枕在肩头,这人某一世定是帝王之命。
遗憾的是,许是经过转世的消磨,紫气已经稀薄,可能终结于此世,下一世注定是平凡人了,要是再浓烈些,这一世也定是位极人臣,不容小觑。
傅钲慢慢向她走去,感觉心脏砰砰砰跳得有点快,觉得每一步迈出都有点困难,就像走了很久很久,跨越千山万水终于圆满。
他想可能木十九那一脚真的踹得有点重了,都产生幻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面前的人身上围着一圈白色的光点呢?像黑白电视没讯号时哗哗的屏幕......
“钲哥!”羊羊羊正奇怪怎么走着走着傅钲就像中了邪一样直奔一个女子而去,还没到跟前忽然就倒了呢?
叶凝玉看着面前的人猝不及防向她砸下来,她想也没想,伸手将人接住,奈何对方太重了,她踉跄几下,也一起跌在地上。
沉重的身子像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心里可真是莫名万分,这人看着健康强壮,想不到竟是如此中看不中用??
羊羊羊带着人七手八脚将傅钲送到医院。
拍片照光,检查结果是胸壁软组织挫伤,有淤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