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非常简单破旧的大木箱子),拿出了自己的珍藏。嗯,就是面试富家护卫时下血本买的那套。
干干净净的绛色短褐,一个补丁都没有。这可是她最好最值钱的衣服,要不是为了那万两黄金,她可不想便宜那小绿茶。
心痛,痛的像生生割了她好大一坨肉。
俞欢恋恋不舍的摸了摸衣服后,终于狠心闭眼,视死如归般的转身,快步走到萧谨玄面前,将衣服放下。
“穿!”
萧谨玄:“……”
见俞欢就杵在那儿不动,他脸上的笑意如今是一滴都挤不出来了,只能红着一张脸(气的),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难道姑娘还想看着在下换衣服不成?”
啧啧啧,终于忍不住了。
俞欢笑意盈盈,又手欠的勾住少年的下巴,颇像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恶少。
“不装了?话说,你现在这小辣椒的样子还挺够味儿。对对对,就是这样……眼神再凶狠点,气场再强大点……”
“滚!”
一声暴喝,俞欢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手,蹦蹦跳跳的转身走了出去。
还别说,欺负小绿茶还挺爽。
屋门关上,扰人者不在,整个屋子又一次陷入沉寂。
玉骨映泽,扶光盈肩。
青丝缚雪,葳蕤生香。
明明是有些暧昧的一幕,却生生的透出一丝瘆人来。
萧谨玄不知是何时才缓过神来的。
他瞥了眼门口。
屋门紧闭,那喜怒无常的恶婆娘早就离开了。
萧谨玄微垂下头,单手捂脸,片刻后竟低低笑了起来。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让人惧,让人恨,却是头一次尝到了无招可用,恼羞成怒的感觉。
有趣!有趣!
棋风诡谲,不入俗套。
如此聪慧又强悍的女子,一想到某一天会死在他手中,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啧!
嘴角勾着病态的笑,萧谨玄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衣服上。
这是对于底层百姓来说很不错的一套衣服了。
崭新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补丁。
只是在从小就锦衣玉食还洁癖龟毛的太子殿下眼中,却让他百般嫌弃,连当抹布的资格都没有。
心中挣扎了许久,萧谨玄艰难的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的颤巍巍的碰了一下。感受到衣服上粗糙扎手的纹理,他眉心顿时拧成一根麻绳。
这叫人怎么穿?
尊贵的太子殿下面沉如水的坐在床边内心纠结成了一团乱麻,门外却传来了不耐烦的敲门声。
“好了没,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老娘数十个数,数完老娘就进来。”
一息后,门外响起了“十,九,八,七”的倒数声。
萧谨玄再不敢迟疑,毕竟这女的是真敢。
他迅速抓起了衣服,用着自己仅剩的一条好腿一条好胳膊,努力穿了起来。等他刚刚穿好,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萧谨玄并不想搭理这恶女,他一门心思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女人?平时连衣服上的褶子都不处理下吗?这样的女人真的能嫁出去?
“啧,有点短了。”
萧谨玄知道这女人一直在打量他,灼热的,让人无法忽略。
感受到她的目光在他的小腿处停止不动,还多了一丝说不出的粘稠意味,他下意识低头望了过去。
半截修长有力的小腿光溜溜的展现在人前,被木板固定的伤腿并不怎么影响感官。一双脚白皙又好看,趾甲圆润粉白,简直是脚控的福音。
当然这还不是最诱人的。
让俞欢目光胶着的正是他脚踝处那根串有紫檀木祥云纹如意珠的红绳。
红绳颜色有些老旧,一看就是戴了很长时间。
对于这根脚绳,俞欢之前也犹豫过是否要打劫了。毕竟那些雕琢精美的紫檀木如意珠可是极品。
但后来她还是放弃了。
至于原因,俞欢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那根绳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给取下了。
这一次再见,俞欢还是有种诡异的纠结,甚至越看那玩意儿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眼神灼灼,不肯移开。萧谨玄则黑着脸,揭开一旁的被子“砰”的盖了上去。
一看就是气急了。
不知廉耻!
他羞恼的在心中又将人骂了一遍,脚趾头下意识的蜷缩起。
“看什么看,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矜持点?”
这一次,俞欢倒是很配合的点点头,目光收回,面无表情。
“你不用下地了,就在榻上写。”
她找来一块木板,又拿来纸和笔,盯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