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诉夙不能向前,便站在原地问姬乐:“你是不是在军训闭幕式上演讲了?”
“是的。”姬乐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看他,所以呢?命运姐又是什么鬼?
“那没错了!主宰者就是你,你就是命运的主宰者!哈哈哈哈——”
姬乐眨眸,原来如此。
但,命运姐?怎么不叫她主宰姐呢?是不好听吗?
江诉夙又问:“你是不是还搁足球场上唱《秦淮八艳》了,用的是江淮官话?方言?”
那天姬乐唱的歌不少,她稍一回忆:“对的,那首我用了淮剧唱腔。”顿了顿,她分贝小了几分:“好听吗?”
“还有!还有!!大一系花系草的评选……”
然而江诉夙完全没听见姬乐问的话,他还在慷慨激昂地发表感想。
姬乐眨了眨眼睛,准备若无其事地揭过。
“好听。”
这时,一旁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含笑声。
姬乐又眨了眨,半秒后抬头看向他,脸颊升起一阵热意,她嘻嘻笑了两声:“谢谢。”
“……你,命运姐,在分秒必争的最后两天,以一种意想不到且势不可挡的劲头力甩众人、勇夺第一!你一骑绝尘,成为了全平台最黑的一匹黑马,毫不留情地将众多参赛者狠狠甩在身后!你是不知道,那两天的排行榜啊,瞬息万变那叫一个精彩啊哈哈哈……”
江诉夙边说边随性地比划着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别说,还挺有他的范儿。
姬乐也终于明白了江诉夙兴奋的原因,他对他口中那些华而不实的“头衔”感到兴奋。
“舞蹈系系花,姬乐小仙女,你好,正式介绍一下,小爷我是器乐系鼎鼎大名的系草——江诉夙!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他朝姬乐伸出右手,示意她握手。
咳咳咳,有点浮夸。
姬乐抿唇笑着,浅浅握了一下他指尖:“也很高兴认识你。”
虽然他自恋,但确实有这个资本。不过话说回来,“怎么不是你啊?”
姬乐疑惑地看向傅弦,小声问他。
江诉夙:???
再小声这个距离也足够他听见了,江诉夙急眼:“喂喂喂,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爷不帅吗?”
傅弦勾勾唇:“我没参加。”
“哦~”姬乐拖着长长的调子,一脸认同地点头,“怪不得呢,悟了。”
那副搞怪可爱的样子,傅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可江诉夙笑不出来,他咬牙切齿地痛斥这两人的恶劣行径:“傅弦你你你!还是我兄弟不?有你这么拆我台的吗?”
“切,就算你参加了,凭借本少爷这绝色容貌,咱西器的系草也只会、一定会、百分之一百会!是我江诉夙!!你别不信!”
“好,信。”傅弦淡淡敷衍了下,以防某人真的恼羞成怒。他趁这会儿气氛好,对姬乐柔声道:“姬乐老师。”
“嗯?什么?”
“学生傅弦诚挚邀请您参加我们的排练,不知意下如何?”
听到这句话江诉夙来劲了,他霎时将恼色一收,顶着张笑脸上来帮腔:“对啊,你来和我们一起排练呗,《梁祝》可是新年音乐会的压轴曲目啊,压轴啊!你听听,这多动听!”
姬乐沉吟良久,不是因为不想,相反,她刚才的第一反应是说“好”。
可是……姬乐抱歉一笑:“我也想和你们一起排练,但是我和迟陵师哥已经排练了快一个星期了,不太有其余的时间。”
她拒绝了。
傅弦挑了挑眉,犀利地捕捉到了两个字眼,“师哥?”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情绪变化。
姬乐点点头:“对,他是我的同门师哥。”
看傅弦没说话,她想了想,又接着道:“他也是学生会主席,还挺受欢迎的,我一会儿准备去学生会那边找一下他。”
言下之意,哥们,有点赶时间。
“诶嘿!你不知道迟陵是谁吧?”这时,江诉夙嘴角一斜,眉飞色舞道:“小爷知道啊!”
“啧啧啧,那个男人可不容小觑哇!就这么跟你说吧……”
“我知道。”傅弦快速打断他,露了点不耐,他默了默,随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笑,问姬乐:“你和迟陵,很熟?”
为什么这样问?
姬乐迟疑:“没有吧,才刚认识。”
“那,”傅弦的笑意温和了几分:“你们是在准备决赛的双人舞?”
姬乐抿了抿唇:“嗯呢,是的。”
梨涡浅浅,又是那副乖巧软糯的模样。
江诉夙闻言插话道:“他在复赛开始前就找上你了?”
他摸了摸下巴,嘴里啧啧感叹,“看来,这迟陵也是个有远见的人,这眼光毒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