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赵佶,韩世忠双眼有光华闪烁,“臣记得家母的这句话,才在疆场上不信神鬼,只信知己知彼,策划周细,才是活下去的法门,这才能征战沙场二十载,虽有小伤,却无大恙。”
赵佶若有所思。
韩世忠声音激荡,再度道,“臣又闻雄鹰为求幼崽展翅,会将它带到万丈悬崖松手放飞,以绝境让幼崽学会翱翔。”
赵佶抬头望天,明月若隐若现。
“因此……”
韩世忠略微吸气,鼓足勇气道,“我想沈兄弟的意思,莫过于此。旁人只能告诉你,明月永在。但旁人虽能明言,你真的知道相信这点,却需要时刻逐去那遮挡明月的乌云,你若不坚此心,只看乌云,那明月虽在,仍是不在。”
看着赵佶,韩世忠缓缓道,“自病自解,方腊是圣上造出的病……”
李斌嘴唇动动,想要喝止,可见赵佶神色平静,终究忍住。
“真正化解此病还要靠圣上自身。”韩世忠缓缓道,“我想……这就是沈先生的意思。”
明月再显,光辉洒落,铺满世间,照在赵佶、韩世忠身上泛出的光辉,和照在宫外静立的沈约身上,并无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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