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记重拳注定要落空了,攻击挥空的男人愤怒的转身,抬头四顾试图寻找那个女人的身影,但周围除了蝉鸣,再无其他声响及身影。
突然!一阵响动从地面传来,他瞬间低头看去,却只来得及看见几撮黑亮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
“噗呲!咯、吱、咯、吱”
使用【土遁】技能从地面快速穿出的車樹,选择结束这场战斗,她一刀扎进敌人的心脏,并将种子之力全数灌进她持刀的右手,匕首继续深入、旋转,利器摩擦肋骨的声音听着令人牙酸。
正用眼镜布擦着匕首的車樹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她循着动静低头看去,发现男人身下的血液正在慢慢渗透进水泥地。
她上前蹲下仔细观察这滩血液,发现血液十分有规律的从量少的地方慢慢渗透进地里,她单手抬起男人的半边身子,发现随着尸体的抬起,身下暴露在阳光下的血液渗透的速度加快了。
她收掉男人的种子后,并未过多关注这个现象,如今看来,更换门主的方法中“用门主血液灌溉种子”这条是必要条件,但···原因是什么?
血液和种子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
車樹在血液消失前用随身的玻璃管收集了一部分作为样本,准备回去研究一下。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没那么急着回去吃早餐了,她站在尸体旁眼睁睁的看着尸体的全身血液在五分钟内完全渗透到水泥地下,地下像是有个怪兽正张大嘴在贪婪的喝着人血。
直到尸体变成一具干尸,才彻底没了动静,車樹有点后悔自己的大意了,前几次的尸体都没怎么观察,甚至有两个在昨晚喂狗了。
想到尸体,她突然勾起嘴角扬起了一个嘲弄的微笑。
同一时刻,左家。
“为什么到现在左轮的遗体都还没接回来?!”
愤怒的质问伴随着拐杖拄地的声音,瞬间响彻左家老宅的整个大厅。
左家老爷子坐在大厅沙发的主位上,一手拐杖敲地,一手愤怒的指着对面跪在地上的青年。
“你当初不是承诺一定会把左轮的遗体带回来吗?!还说一定会为他报仇!”
左青同样愤怒,但他的愤怒中还夹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对!你当初明明说要为我儿报仇的,我那么相信你,结果你连他的遗体都没带回来···”
叶芙说完后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一副信任被辜负的伤痛感。
而坐在独立沙发的老太太则露出又痛心又心疼的表情,看向被三人指着的青年女子。
“爸,为了左轮,左晨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腿都险些断了!你就可怜可怜她,让她坐着回话吧。”
左玲心疼的上前,想扶起跪着的左晨,因为跪着她腿上绑着的纱布渗出了几丝血迹。
看见自己女儿腿上渗出的血液,左玲再次开口对父亲求饶道“爸···”。
“行了,让她坐下,你别一副被欺负的小娘子作派。想当初我从军打仗时,什么伤没受过?!就你妈把你惯的弱不禁风的,现在左家就这一个独苗,难道你还要把我孙女教成弱女子不成?!”
老爷子激动的边说边拿拐杖使劲敲了几下地板,他实在看不惯左玲那娇弱的样子。
“爷爷,是我的职责没有尽到,左晨该当此跪,绝无怨言!”
左晨抬起头看向老爷子,她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跪的笔直,大腿伤口渗出的血迹也越来越多。
左青和叶芙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快意,但一想到儿子的尸体还没找到,又急得不行。
“左晨,你老实告诉大伯,左轮的遗体到底在哪?怎么会拿不回来?!”
“就是,晨晨,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他们俩一前一后问着左晨,脸上的着急绝不是作假,毕竟是自己亲儿子。
“这跟黑森林的机密有关,我无权告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就是,左轮的遗体不在地球上。”
左晨镇定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五人听不懂了。
“晨晨,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太太首先提出了疑问,她看向同样一脸疑惑的左玲,心想自己这个女儿自己还是了解的,看来这话左晨连她亲妈都没告诉。
“左晨!你的意思是我儿子就连遗体都被毁尸灭迹了吗?!我的儿子!苍天呐!”
叶玲哭喊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听到这话的几人面色各异,唯有左晨仍旧淡定,她始终笔挺的跪着。
“晨晨,你跟妈说,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左玲压低声音凑到左晨耳边问道,但她女儿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味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影。
車樹,我已经开始期待下次相遇了。
左晨回头最后扫了一眼老宅的榕树,嘴角扬起的笑容让人看不出她的大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