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物证放在库房呢,怕不是父亲让傅管事放进去的吧,我听说是你直接把官差直接带到库房里的,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搜查。”
傅管事慌了,忙分辨道:“不是我放的,是管家忠伯放的,我根本不知道。”
“我出嫁前一天,我和母亲还在库房里整理我的嫁妆,你是知道的,我们库房里有多少东西,有哪些东西,我都是清清楚楚的,我怎的就没见到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呢?难不成是我出嫁以后放进去的?”
“应该是的。”
“是我出嫁的那天吧?那天前院乱得很,人都到那里看热闹了,趁没有人注意时将东西放进去了,因第二天管家就说要去老家办事,就一直没有回来了,因为不到两天官府来到家里就搜查到东西了。”
“对,就是,管家应该就是在您出嫁的那天,趁人都到前院看热闹没人注意放进去的。”
“胡说,如果是我父亲真的贪墨那些银子,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库房里,管着我们库房的不只是忠伯还有你,父亲信得过管家但不会相信你,难道他不怕被你发现而去告密。如果真的是他贪墨他也会把东西放到连你也不知道的地方,你不知道我们家还有一个十分隐密的暗室吧,这个连忠伯都不知道,只有父亲、母亲和我还忠伯知道,连我哥哥都不知道。”
“我不信,我呆在洛府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不存在。”
“还有为什么偏巧在我家要出事的前一两天,忠伯就不见了,你跟母亲说忠伯回老家办事去了。你为什么这么确定忠伯就一定是回老家呢?”
傅管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洛沉香怎么会知道这些,洛府出事时,她远在京都,而且现在洛府的主子除了她都死了,那些下人全部发卖的发卖,遣散的遣散,关键的几个都被那些人弄死了,包括管家忠伯。
“他确实是回老家了,是他自己跟我说的,我只是传话而已。”傅管事力争道。
“哈哈,找借口也要找得让人无法辨别的,你不知道吧,傅管家没有老家,他老家早被大水淹没后来成一片荒地了,整个庄子的人没有几个生还,他的亲人全都被大水冲走了,现在那庄子早就不存在了,你说他去老家办什么事?”
“那、那、那是他找借口骗我。”
“骗你,他有必要骗你吗?他要出去办事,自己去跟我母亲说就是了,用得着骗你后让你传达?你说那些东西是管家放进去的,他又消失无踪影,过两天官差就来搜查了,还偏是你带人直接去的库房,还真是巧得很。”
“我,我……”
“是不是你害死的忠伯?”洛沉香嘶吼道。
傅管事本来就心虚,他帮助那些人残害忠伯几人,心里就害怕,被洛沉香这么连环质问,自己把自己吓尿了,瘫软在地:“不是我,不是我杀是,他们杀的。”
果真一诈就诈出来了,原来忠伯早就被害了。这个案子实际牵扯到多少无辜的性命?洛沉香想想都不寒而栗。
“是谁?”
“是,是,我不能说。”
“那些东西是不是你放进去的?”
“不是我,真不是我。”
这个傅管事死咬不承认,一承认他必死。后来无论洛沉香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了。
傅管事知道,现在洛府只有洛沉香一人了,虽然还有她母亲的母族,可是欧阳家是商贾之家,在官场上没有什么依仗,没有人给他们撑腰,只要他咬死不认,他们就没辙。他更不会为她上堂作证,事都是堂上那些人干的,他可不敢拿他的小命与那些人作对。
“你不认也罢,今天的事你最好三缄其口,不然你自己也保不住性命。滚!”
傅管事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回到徐府不到一天,就被徐长青知道了,倒不是他自己告的密,他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被洛沉香使诈,说出那些话就是自寻死路。是自己一天提心吊胆的,行色不安被徐长青看出来,一诈就全招了。
徐长青立即向沈云之汇报,沈云之才意识到,他的这个儿媳也是个难缠的,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之前他所努力的就功亏于溃了。背着手来回踱步,最后他下定决心,不管以后儿子怎么想了,心生一计,向徐长青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