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夫人不让你见他?”苏子莹觉得这样的人家太不可思议了,亲家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不让媳妇见自己的丈夫。苏子莹此时更心疼洛沉香了,当她听到亲人噩耗时,一个依靠的臂膀都没有那时她多无助。
“我让穗儿和卫婶子去别庄找想让他知道消息,可谁知人都找到,两人都被当成贼一个被打死,一个被打成重伤。”
“有这样的事?这家人太可怕了,沈钦口口声声说要护你一辈子,关键时刻竟失言了。”她是相信好朋友的,她不是无故编造的人,怪不得没见穗儿和卫婶子,多伶俐的一个小姑娘,他们怎么忍心下手。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刚痛失亲人,又接着失去边身的人,沈家的做法实在太绝情,他们是想把她往绝路上逼呀!她是经历了怎样的煎熬,如果是她也许早就崩溃了。
“听舅父说,好像这段时间来有人盯着欧阳府的人,所以查证什么的,要得隐秘些。所以找人来询问的事,你得帮联络一下,但你自己也得小心些,别让小人有可乘之机。”
“有人怕你们盯这个案子,如果不是为何要派人盯着你舅父他们呢,我更坚信你父亲是被冤枉的。”
“你这么相信我父亲我甚是欣慰,官场不是我们想象的清风霁月,自古以来,为了追名逐利,争权夺势,明争暗斗,相互构陷比比皆是,现在我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在外面你说话行事还是需注意谨慎,以免招人荼毒。”洛沉香担心好朋友一心只想维护洛家而忘却一些顾忌。
“你放心,在外面我自当会谨言慎行。”
苏子莹和洛沉香说了好些话,直到午后才回家,回到家就立马书信传给在通州的苏子平。
苏子莹走后,洛沉香又坐在窗前,她眼睛望着院子里那几株湘妃竹,可是心思并不在这竹子上面,今天苏子莹过来,又给她带来了重要的信息,舅父与她们洛家有姻亲关系,母亲是舅父的亲妹妹,那些人自是处处提防,所以舅父难以打听到有价值的信息,而苏家就不一样,与洛家毫无瓜葛,只要就以旁观者的姿态,参与到茶余饭后的八卦中,自然能打听到一些东西。苏子莹虽然带来的信息虽然不是直接的证据,可是从这些信息中,让洛沉香加以肯定,父亲这个案子绝不是那么简单,可更加肯定的是他就是被构陷的。
洛沉香将面前的纸铺平,提笔写“胡师爷、父亲、傅管事、徐长青”几个名字,将几个名字用箭头连起来,胡师爷检举父亲,而傅管事在洛家败后就在知府徐长青家中谋事,傅管事正好掌管洛家的库房,这样说来所谓的证物就应该是在库房里搜到的。胡师爷虽然是沈云之的随侍,可是平日父亲在衙门负责的差事,与他应该没有多大关系,没有多少交往,那他怎么会知道和撑握父亲贪墨税银的证据呢?还有负责征收和保管税银的又不是父亲之责,最后确认上报上缴朝廷也是要通过江城一把手刺史大人的确认由他上报,就算沈云之在年前上京,事务全权交给父亲,可是短短几日,父亲怎么可能做到一下子就将这些税银私吞了,这么一大笔银子,难道父亲笨到趁上峰不在就将银子和账册明目张胆抬回家的?
要说,掌监税银的又不是胡师爷,他是怎么知道和那么肯定,父亲私吞税银呢,而且一检举就搜查,一搜查就真的查到证物,这些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怎么可能这么神速。所以胡师爷、徐长青、傅管事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被人操控的棋子。胡尚金又与沈云之有关,所以这个案子与沈云之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他是执棋人还是也只是枚棋子。
如果这事与沈云之有关,他同意并促成她与沈钦的婚姻也只是那些人的想构陷她父亲的阴谋计划之一。怪不得沈家为什么那么着急让她和沈钦成婚,也许那些所谓的证物早就在下聘或成亲那天趋乱放进去的。可是如果是下聘时放进去,她和母亲应该发现才是,那时她还和母亲经常到库房清点和核对账册,沈家的聘礼她是一一核对过的,没有不妥之处,而且为做嫁衣她也没少到库房找东西,直到出嫁前也没见有多出来的东西。那就只有她出嫁的那天,有人趁乱带进去。怪不得要把那些税银将大部分换成银票,原来是方便让人带进洛府。可那些人这么大费周章构陷一个史长是何目的?
看来父亲被构陷摊上贪墨税银的罪名,她也是脱不了关系的,是她害了家人,如果她不爱上沈钦,不嫁给他,也许就不会被人利用,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洛沉香心里一下子悔恨极了,她恨自己,就为了一点情爱将父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早该想到,沈家向洛家提亲早就存在谋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