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紧,所以洛沉香只能乖乖地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调理身子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每天最难熬的就是吃药,洛沉香什么都不怕,唯独就怕吃药,这几天,天天吃药,她觉得自己快成药罐子,一看到药就想吐,觉得生无可恋。为了自家姑娘的身子玲儿几个也不退让,什么她们都能妥协,唯一吃药一事是没有讲价的余地的,不管洛沉香怎求都是无用,搞得一连几天都没心思给在学院的沈钦写信了。
为了避开吃药,她也是想尽办法,也没用,四个人八只眼睛就这么盯着。
“我的姑大奶奶,饶了我吧!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用喝这么久的药吧?”洛沉香觉得玲儿简直就是她的克星,谁都蒙混得过去,唯有她,如有火眼金星一般。
“不行,虽然伤寒好了,还要调理身子,大夫说了不能大意,事关姑娘今后的幸福人生,不能马虎。”玲儿态度强硬道。
看着她姑娘确实可怜也是于心不忍,但她也不能让步。不过她也为她姑娘想了办法,也仔细询问过大夫,并跟大夫要了调理药膳的方子,她忙安慰道:“大夫说了,再吃五六天的药,以后可用通过药膳来调理,就不用一天吃这个苦药了,婢子会好好研究作出美味的药膳,让姑娘喜欢。”
“真的?”洛沉香是相信玲儿做得出来的,这样她就不用一天喝这个要命的药了。
“嗯,关键是这几天先好好吃药,不然婢子可不做。”
“玲儿姐姐真好!”洛沉香挂着玲儿脖子笑嘻嘻道,其实洛沉香比玲儿还小呢,以往看着多端庄温婉的大姑娘,如今为了尽量减轻吃药的痛楚,都想法设法讨好玲儿了。
玲儿无奈,她自小跟着大姑娘,她的脾性她最了解,除了吃药这事,其他什么事她都很佩服她,别看她年纪比她小,除了聪明,想事情看问题都比其他人看得透看得细,如果说别人有七窍,她姑娘可有八窍。
几天被玲儿几个强硬灌药,洛沉香也没心思给沈钦写信了,这日子比任何时候都难过。
学院这边,沈钦一连几天没有收到心上人的信,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眼皮子直跳,晚上也睡不安稳。
第六日,实在熬不住了,等到散学时,一直跟着洛沉俊,等到没人时,拉着大舅哥的手道:“大舅哥,等一会儿。”
被沈钦这么一拉洛沉俊吓了一跳,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算什么事儿?再说了,你和我妹子还没成亲呢,先别这么叫,让人听了笑话我们洛家等不急要高攀你们沈家。”
“有谁敢笑话我们,让我知道了定割他的舌头喂狗。”
“得了吧,到底有什么事儿?”
被洛沉俊这么一问,沈钦倒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挠了挠头,吞吞吐吐道:“是,是,最,最近咱家里面怎么样?”
看他一脸痴傻的样子,洛沉俊就嫌弃得很,心里也猜着七八分了,这小子平时多精明,唯独是事关他妹子的事儿就变得傻愣起来,还真难得这小子在他面前变得如此乖顺,不过他心里也纳闷,香儿不是每天都给他写信吗,还来跟他问这个,想想也许香儿没跟他说这几天的事儿,可能怕他担心,于是回道:“很好,都很好,我父亲母亲和小妹都很好。”
“哦,都好啊!”不一会儿沈钦就反应过来了“可不对,你只说小妹好,那香儿呢?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香儿不是每天都给你写信吗?有什么事儿你会不知道?她不跟你说,定是不想跟你说了。”洛沉俊继续卖兜圈子。
“香儿都好几天没给我来信了,肯定有什么事儿,怪不得我眼皮子一直跳,心里很不安。”
看着沈钦眼里满是急切的担忧,也不忍心再逗他了,安慰道:“你别急,没什么事儿,她不是管着家里的铺子吗,这几天可能忙累了不想写信吧。”洛沉俊也不敢说实话,说他妹子病了怕他更急。
谁知在后面观察两人许久的苏子平笑道:“就你不说实话,我见到洛叔叔写给你的信说你大妹妹染了风寒,都病了好几天了。”
“什么?香儿病了?洛沉俊你竟然早不跟我说,到现在也不跟我说实话,你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沈钦立刻跳起来了。
“哪个小子,是谁刚才还一口一个大舅哥的叫喊,这翻脸比翻书还快。”洛沉俊又指着苏子平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苏子平,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把我卖得好得很。”
苏子平一脸邪笑,得意道:“对,我就看不得你们俩个亲哥亲弟的样子。”
“好了,不扯这些了,香儿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以为你不说我不知道,我就安稳?没收到她的信就觉得有事儿,原来是病了。”
“我还以为香儿自己跟你说了,以为你知道了我才没说,既然香儿没跟你说,也是怕你担心影响你学业。”
“不行,我得回城一趟,下午你们帮我跟教习说,我身子不舒服,吃药了要躺一躺,我会让瑞成代我在屋里装成我的样子,你们两个可要帮我兜着。”说着火急火燎地就跑了。
果真说亲的人心里只有媳妇儿,就这么不计后果把难题都摞给做兄弟的了,苏子平和洛沉俊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