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慕云阳带媒婆来说亲后,洛沉香干脆将到自己和沈钦的事情说与了母亲欧阳琳知道,包括江边沈钦等搭救之事以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复思量都尽数告知。女儿已及笄有倾慕者和被倾慕也实属正常,作家长的可以帮他们考量考量,再者女儿都坦白了定不会作出出格之事,以后可以慢慢谋划。只是江边之事着实让她吓得不轻,沈钦对女儿有搭救之恩,于是她怀疑洛沉香误把心怀感恩之心当作儿女之情,遂问道:“香儿,沈钦对你有搭救之恩,我们理应有感恩之心,让你父亲带礼上门致谢即可,与儿女之情是不同的,你可别会错了自己的心意。”
在沈钦奋不顾身救她那一刻好感油然升起,再听到他说要护她一生一世,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芳心悸动,她也曾一度怀疑自己心动是不是只是对沈钦的搭救心怀感激,让她心理纠纷矛盾好久,经过反复思量确认自己心里确实是喜欢他的,所以她才敢跟母亲说,“这个问题之前女儿也思量过,现在女儿很确定,心里是喜欢沈公子的。”
既然女儿已确定,她也不好多说,只能找夫君洛景白商量以后的事。
洛景白知道以后就书信一封给洛沉俊进一步确认,他是担心自己的女儿一厢情愿到头伤了自己,也随顺便说了近段时间媒人登门说亲的事。
洛沉俊刚拿到父亲的亲笔书信时,兴奋得连蹦带跳地,平时都是妹妹的或是母亲的,言语间顺带转达父亲的嘱托,这次是父亲自己写的他当然兴奋。谁知将信拆开来看,信一开头就是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一通,让他想不通他久待学院还能惹父亲生气,直到父亲问他大妹妹和沈钦之事,才知道父亲是气他隐瞒妹妹与沈钦的事情。看到信的最后他才知道,他的大妹子及笄礼之后成了香饽饽,好人家的公子都争着求娶。
洛沉俊找到沈钦将信的其中两页丢给他“看来我妹子离要出嫁的时间不远了。”沈钦莫名看他一眼拾起信纸扫了一遍惊跳起来“连慕云阳那家伙也放媒去说啦?”
“我父亲来的信还有假?”洛沉俊反问道,他就喜欢看沈钦着急上火的样子。为了这小子他还被父亲痛骂一通呢,虽然不是当面责骂,但从字里行间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拳打脚踢的疼痛。
“你父亲他们应了?是应的哪家?香儿怎么不来信说与我知道?”沈钦是一脸的哀痛与疑问。
“信里没说,许是应了吧,不然没准的事父亲也不会跟我说。香儿怎么好意思和你说呢,这种事情女儿家是难以启齿的。”
沈钦背着手在屋里来回打转,他想想“不对,信不只这一页还有呢?”
“其他的都是父亲嘱咐我好好念书,尊敬师长与同窗和睦之类的有好什么瞧的。我把这个给你瞧已是看在你我交好的份上,让你知情,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
“那怎么办?难道香儿也应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妹妹怎敢违背父母的安排?好了我要回去温习功课了,你自己思量。”
“你......”沈钦要抓住洛沉俊想与他商量,谁知他飘然离开,连衣角都没抓着。
洛沉俊离开后,沈钦就着急离开书院,驱车直奔城里。进城后他直往洛府来,到了洛府附近,不敢冒然进去,洛沉俊不在他没理由进去,他一个外男又不能直接去找闺阁女孩,怕坏了洛沉香的名声,只能写了一首诗让身边的书童瑞成让洛府看门的交与洛沉香的贴身丫鬟玲儿。
当玲儿接到信后,莫名奇妙,真是稀奇了怎会有人给她写信,她仔细问了是谁交与的,那人说:“好像是四沈公子的书童”玲儿听了就了然了“知道了,你跟那书童瑞成说,我识字不全会让姑娘教我看的。”那人应了就去回话了。
玲儿将信拿给了洛沉香,看着字迹就知道是沈钦写的,她纳闷了“书童瑞成不是随着他在学院吗,怎么会回来?”拆开信里面只写了一首诗“忽闻海棠开并蒂,敢问花期许几时。六月风来带花香,未想儿时念衷肠。”
“姑娘,沈公子巴巴地差人送来一封信,怎的就只写一首莫名其妙的诗?”玲儿不解。
洛沉香默默念了几遍,问道:“你让穗儿去与忠伯问问,前儿是不是父亲或母亲给哥哥去信了。”
玲儿忙出来找穗儿去问,不一会儿穗儿就来回话,确认父亲给哥哥写了信,洛沉香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知哥哥跟沈钦说了什么,让他如此着急约她未时到悦来香酒馆相见。她立即带着玲儿出门,让车夫先把她们带到苏府,她把苏子莹约了出来一起去悦来香酒馆。
车里,苏子莹好生奇怪,洛沉香怎么突然想到约她去悦来香酒馆,看着洛沉香虽然面上平静,可拿着帕子的手却不停搓来搓去。托着腮看着洛沉香等着她自己先招来,洛沉香无奈只能坦白“前几日有几家放媒来说亲了。”
“唉,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及笄了有来人说亲很正常啊,我及笄后来说亲的也不少,只是还没我瞧上的。”
“慕云家的也来了。”
“他家也来了?他那样的人家一般求娶的不都是勋贵人家吗?他家长辈会如此开明,他的亲事随他自己心意?”
“他们家的事有谁知道。”
“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