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轻易识破。您何必如此折腾自个儿,这内伤怎么也得将养几个月,初入此地情况未明,您这样才是自己至于险地。”卫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心疼又是苦恼,恨不得以身代之。
卫斯尧睁开眼睛睨了他一眼,目光流转间惑人心魄,嫣红的舌尖探出些许,舔了舔唇边的血迹,肤若凝脂红唇如妖。颈间的皮肤细如白瓷,那支墨玉短萧半藏在抹胸裙衫之间若隐若现。
“要……万无一失,我自有衡量,宣儿放心便是。”出口的声音柔弱娇媚,卫宣瞬间脸色通红,慌忙转身直奔车外而去,“您……您知道就好。”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悦耳动听。
车外的卫东一脸懵逼,“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都不带我,郡主果然移情别恋了,我心好痛。”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哀嚎。
“你可闭嘴吧,驾你的车去。”卫宣双手捂脸,歪了他一眼。
“哎,你这脸怎么了,郡主打你了?来来来,哥哥我给你吹吹~”
……
夜色已深,紫宸殿内灯火通明,殿门紧闭,外头立着好几个宫女嬷嬷皆一脸傲然之色。
月瑶方才被推的一个踉跄崴了脚,正要上前理论被月洳一把拽住了胳膊,转身瞧见人直冲她摇头,便只能随着月洳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走向旁侧。
殿内,萧辰昱坐在案几后面无表情。
太后看着皇帝这态度,一股无名之火直窜心口,“你什么态度,哀家好心来看你,还不领情?”
萧辰昱冲着殿门抬了抬下巴,“有劳母后挂念,夜深了,母后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你个孽种!别忘了,你是怎么登上皇位的!”太后一时气急失了口。
萧辰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步步走到太后面前,她脸色过于难看,太后不由避开她的视线,却也随着她的逼近步步后退,直到抵被在身后的书架上,“朕是孽种?您又算什么,祸国妖妃?那是应该早在十八年前就随先皇殉葬皇陵,还是绑在绞刑架上一把火烧了干净!”
“放肆!没有哀家你哪里还能活,你若是听哀家的话,哀家与柳家自然都是你的后盾……”
“后盾?母后哪里来的脸面,说如今败落到只剩空空爵位的柳家是朕的后盾,又哪里来的胆子敢提让柳家那废物去尚主,您莫不是忘了当初是如何祸害长乐姑姑的。”萧辰昱眼神如锋利刀刃刺过来,太后已经有些微微发抖,强撑着道,“哀家……哀家……也是为了……为了你好,柳家好,于你不也……”
“朕不需要!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您要是还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就安安分分的呆在慈宁宫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闭嘴,好吗?”萧辰昱敛下眼底的失望,轻声道,“恭送母后。”
太后缓缓站直了身子,神色复杂的看了她半晌,才推门离去。
……
“在府中呆了不过两日,邀您赏花赏月游湖的帖子都堆成了山,这京中的闺秀也太热情了。”卫东咬着刘叔才买回来的甘蔗靠在院里的广玉兰树上。
“这京城的冬日也太冷咯,还要出门赏花赏月?郡主身子不好可吹不得风。”卫宣抱着新做成的披风走了进来。
“还有游湖呢。”卫东补充道。
“游湖?”卫斯尧漫不经意地修剪花枝,“推下水的那种嘛?”
卫宣听罢,从心头涌上一阵无力感:“郡主您也听说了?……前几日大理寺少卿家的小姐就被人推下湖……捞上来的时候人都青紫了,如今连罪魁祸首都没找着。这些大家闺秀也太剽悍了,您如今这身子别说推了,小丫鬟一指头都能把您给戳晕喽,您就好生在府里待着吧。”
卫斯尧淡风轻道:“陛下尚未召见,她们不过是来替父兄试探的,不必理会。”
卫宣怔住:“试探什么?”
“试探我这个镇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在朝臣们眼中的位置。”卫斯尧抬眼笑道,“是不是真的柔弱可欺,倾国倾城,是不是容易拿捏,有没有联姻的价值。”
卫东将手中的甘蔗顺着院墙朝隔壁一丢:“咱家郡主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时机到了。”卫斯尧咔嚓一剪刀下去,一枝开的正盛的腊梅应声落地。
“郡主,宫里来人了!”一个小厮急急忙忙从院外往里冲。
园子里,刘叔领着个二十来岁的公公一边陪笑一边朝梧桐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