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杨老板的心!”
刚好水沸了,杨逸之将热水晾到九成凉,才开始冲洗茶叶,泡茶待客。这第一杯茶,倒给了云书月,既敬她女子做生意艰难,又谢她救自己小命。
他建议云书月今晚可以与他一起去阳城最大的酒楼——梧桐居吃饭。
阳城商贾众多,说得上话的无非三五个,而杨逸之继承了父亲珠宝皇商的位置,在阳城说话更是有分量,有他引荐,云书月的生意自然做得更容易些。
云书月一口答应,说定酉时杨逸之派人接她去梧桐居。
送走杨逸之,整个院子就只剩下夏知意一个勤快人。
夏知意还在巡视着各个房间少了那些生活用品,云书月和华似雪坐在树下发呆喝茶,品尝着杨逸之派人送来的精致小点心,言散则像个陀螺一样在院子里踱步。
云书月茶杯一放:“别转了,趁着天光大亮,我们去城外一趟。”
言散愕然回首:“你不是约了人在今晚?”
云书月无所谓地耸肩:“现在才过晌午,有的是时间,走吧!”
她招手唤来夏知意,从储物袋掏了几两银子放在夏知意手上:“你看家里还缺些什么,就劳烦你采购一番了。”
夏知意点头,目送二人骑马离开。
——
阳城外西北小树林里,云书月骑在马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老婆饼在啃,不时问道:“有看到什么痕迹没?”
言散摇头:“三个月,刮风下雨,消失殆尽。”
二人已经骑着马将城外西北处方圆五里都逛了一边,就差掘地三尺。
云书月出主意:“要不在城里打探一下?他们都到阳城外了,不至于连城都不进吧?”
言散面色沉重,语气不明地回了一句:“或许吧。”
二人赶在日落前回到小院,云书月将自己质朴的棉布衣裙换下,换上了一身能唬住人的茄花色锦缎交领襦裙。
她见言散情绪失落,便没带着他一起去,而是让他在家休整,自己提着一小坛万紫千红酿,坐上了杨逸之派来接她的软轿前往梧桐居。
梧桐居果真如名字那般气派,虽说同样是三层小楼,却比云来酒楼大了不止一倍,屋檐上的雕龙画凤巧夺天工,屋内桌椅皆是梨花木,每一样都价格不菲。
云书月只与伙计说了是杨老板的朋友,伙计当即体贴地将人送到厢房门口,还帮着推开了门。
厢房内早已坐在两人,一个是早上才见过的杨逸之,另一个则是个看着像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云书月对着二人行了一个万福礼,也收到了二人的起身作揖礼才入座。
杨逸之向云书月介绍:“云老板,这位正是梧桐居的老板江桐,极善棋书画,尤爱诗酒茶。”
云书月对着江桐颔首示意,浅笑道:“小女子云书月,文通一二,武通九窍,自知是没有江老板这般才艺。”
“杨兄谬赞,极善算不上,就是略通一二。”江桐笑问,“那云老板的武通九窍,莫不是一窍不通?”
云书月笑答:“正是!”
江桐哈哈大笑:“云老板妙人也,今日这生意,江某还非与云老板做不可!”
“诶,江老板,我虽是小女子,但做生意也讲究个实诚,您先尝咱再谈。”云书月打开万紫千红酿倒上三杯,将酒送到二人面前。
江桐端起酒杯轻嗅,顿时喜笑颜开:“果真是万紫千红酿!听闻霍家正是与百花门颇有渊源,这佳酿才得以为人所知,今日再见,真让人意外啊!”话毕,一口饮尽。
云书月与有荣焉,再帮江桐续酒。
江桐一连饮尽三杯才罢休,畅快道:“不知云老板这一趟有多少万紫千红酿?我梧桐居全包了!”
云书月低眉思忖,回答:“除了送人的,这趟约莫有一百五十坛。还请问江老板出价几何?”
江桐开始发挥他商场上打太极的攻势,没有直接报价,而是将开价权又推回给了云书月。
云书月想起,在现代,白酒的利润率基本都可以超过100%,剩下的还有品牌效应的加成。她通过储物袋运输,基本不会有损耗,而且品质有保证。
她颤颤巍巍地报了一个:“十两每坛。”
江桐面色不改,斩钉截铁道:“云老板,在下诚心,十二两每坛,有多少我买多少。”
云书月一头问号,她只见过砍价往少了砍的,还未见过有人帮对家涨价的。
但是江桐接下来一句,让她知道能营业阳城最大酒楼的人,果然不简单。
“唯一的要求,我要整个越州,只有我梧桐居有万紫千红酿。”
云书月转念一想,江桐的要求正合她意,她卖万紫千红酿本来就在她的意料之外,不过是锦上添花。
况且她在阳城的谋划,与酒和小吃无关。
江桐一个人就能吃下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