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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重(1 / 2)

常言道祸害遗千年,裴季这祸害自是不可能那么容易暴毙的。

华音也没有借口不去寒院。

若是装病,单就一个府医就能诊出真假。若是借口小日子来了,那再隔个几日又唤她过去,岂不是自掘坟墓?

这种漏洞百出的借口,恐怕会让裴季那样生性多疑的人起疑,把她逐出府尚好,就怕他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她,把她逮到诏狱中去。

华音也不知自己怎就这么的谨慎,但转念一想,谨慎才能活得长久,还是小心为上。

裴季与她说了今晚戌时来寒院后,便让她回去了。

华音回到兰茵院,已是晌午,碧玉也已经把她要的润滑精油买回来了。

小小的一瓷瓶便花去了华音的二两银子。

碧玉也隐约明白了这东西的用处,面红耳赤的与自家主子说着用法。

“大夫说莫要提前用,要等行\\房前再用,这一小瓷瓶是两宿的量。”

华音把这瓷瓶收好,问她:“没让旁人知晓我要的?”

她虽不怎么在意什么破名声,可还是要脸的。

碧玉连忙摇头:“奴婢自然省的。”

华音点了头,随手从妆奁中拿了两粒银豆子给了碧玉。

近几日打马吊也赢了些小钱,她出手赏赐下人自然大方了许多。

碧玉得了赏,面上笑意止不住。

拿着银锞子出了屋子后,想到了旁的事情,笑意才敛了下来。

后宅姬妾身边的侍婢,除却有一两个自己带金府中的外,多数都是由府中安排的。

名为伺候,实为监视。

这兰茵院中的几个婢女,也是如此。

碧玉斟酌的半晌,决定不告诉童管事。

这毕竟都是主子们房中用的东西,还如此之私密,就算了。

华音沐浴后,梳妆的时候,许是有充裕的时间准备了,绿萝碧玉两人比华音这个要去侍寝的还要为难。

碧玉拿了一身又一身衣裳出来,犹豫不决。

而绿萝给华音梳头,梳了许久都不曾决定梳什么发髻。

绿萝不禁喃喃自语出了声:“该如何打扮才能让大人心软一下,下手别那么重?”

华音微微颦眉,暗道无论如何打扮,那裴季都不会轻一些,依旧会绑着她这一双手,像个吸食人精血魑魅魍魉一样咬她的脖子。

华音不禁叹气道:“也别想怎么给我打扮了,还是给我寻一根绵软的绳子更好。”

身后的两个婢女都一怔,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华音低头望了眼自己一双白净的手,她觉着绑了这双手其实也好。

今日在书房的时候竟然生出了要用利器刺穿裴季的脖子,谁知道到那榻上的时候会不会一时冲动用这双手去掐那人的脖子。

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若是有了这想法,又付之行动了,恐怕还未触碰到裴季的脖子,她的脖子就先断了。

从兰茵院离开的时候,华音带上了今日婢女买回来的润滑精油,还有几番挑选出来的棉绳。

自己有所准备,应当也会好受些。

华音到了寒院,童之把她领到了先前的屋子,他止步于门口处,带着温和的笑意:“大人还在忙,请九姨娘稍等。”

华音点头,见他还未走 ,便问:“童管事可还有事?”

童之犹豫了几息,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大人素来强悍,不会柔情蜜意,还请九姨娘多受着些。”

说罢,便微微颔首,随而离开。

华音站在门后,望了眼童管事离去的背影后便把门关上了。

寒院武房中,八个飞卫围着裴季群起而攻之,一身玄色劲衣早已经汗湿的裴季执着铁骨鞭子与之相搏。

不过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飞卫皆躺在了地上,裴季扫了一眼他们,冷冷地吐出了个“滚”字。

地上的飞卫纷纷起身,带着一身青紫离开武房。

飞卫离开后,童之端来了湿巾。

裴季拿起湿巾擦去脸上的汗水,问:“到了?”

童之点头:“已经等了一刻有余了。”

想了想,童之道:“今日兰茵院的碧玉好似出了府,去了医馆。”

裴季手一顿,睨了眼他:“去医馆做了什么?”

童之摇头:“碧玉未曾来报。”

裴季眸色一沉,眼中多了几分猜忌。

“大人,今晚是继续试探,还是……”真的行房?

童之没有有自家小叔那样厚的脸皮,所以这话只说问了一半。

裴季听得明白,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反问:“难不成二者就不能同时进行?”

试探与行房,只看他想还是不想罢了。

童之闻言,犹豫沉默了一会之后,把手中的托盘放置一旁,手探入怀中,似乎在掏些什么。

裴季望着他的动作,微蹙眉头,在童之把东西掏出来之际,猜到了是何物。

神色沉了沉,多了几分阴寒。

童之把东西取出来了,有些许小忐忑地递给自家小叔:“小叔才开荤,不大透彻,看看也无妨。”

裴季并未接过来,扫了眼巴掌大的几本册子,抬眸望向童之,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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