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嫒几天都没有继续上课,可能家庭的事情耽搁了。洮柯观察几天了,很是担心,也不得开心。整天郁郁寡欢。同寝室的人开玩笑以为这位班长恋爱了,如果真是真的,那就成了年级最大的话题了。洮柯的室友王旭这时候突然凑过来:“兄弟,你觉得高一5班的班长怎么样?”洮柯愣了一下,那不是衣嫒的姐妹吗?笑道:“怎么?你有什么事?”王旭竟然一反常态,眼神飘向别处:“没什么事....你能帮我要一下联系方式吗?我想你们应该有交集,对吧?”青涩的表达让洮柯一眼就看出来,道破:“不是吧,兄弟,你天天开我玩笑,这时候你自己陷入爱河了?”王旭竟然一脸娇羞:“可不可以嘛,哥。叫你哥了,可以不?”洮柯真是受不了,一个大男生隔这扭扭捏捏:“好,人家不给就没办法了。”王旭一声万岁,请洮柯喝奶茶。洮柯笑中带苦,心想着自己喜欢的人,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样的阴霾情绪延续了几天,终于在一下雨天,洮柯见到了衣嫒的身影,只不过穿的不是校服,她孤零零地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头低垂着看着手上的雨伞,看着雨水从伞上一滴一滴滑下去......以前的活力和青春不见了踪影,反而多了忧郁的气质,像是没有了灵魂,凄凄惨惨戚戚。
洮柯心像被揪了一下,疼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身份去到她的视野,见到她又该说什么?为什么她站在这?而且没有穿校服......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慢慢上升:不会她要转校吧。
这时候,王旭看着悄摸趴在楼梯边看办公室的洮柯,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把洮柯吓一跳:“哥,你怎么搞偷窥?我看看.....那不是陶文莲(桃姐)的室友吗?站那干嘛呢?”然后转头跟洮柯说起了桃姐:“你不知道陶文莲跟我一天到晚说她。”自从桃姐同意加好友之后,这两人到是现在关系不错的样子。洮柯一想:“王旭,你去找她,跟她说衣嫒要转校了,现在在办公室。”王旭吃惊:“她要离开了?!”“去,快点!”王旭屁颠屁颠走了。
桃姐不一会就来了,直接冲到衣嫒面前:“衣嫒!”衣嫒回过神,看着桃姐,小嘴一下就瘪了,声音略带了哭腔:“桃姐.....可能...我要走了....”桃姐一怔,看着衣嫒,眼泪无声无息地就掉了下来,桃姐一把抱着衣嫒就哭:“不要...不要。”衣嫒紧紧地抱着桃姐,哽咽无声。办公室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也静下来了,衣嫒的妈妈从里面出来,无奈地说了声:“小嫒,走吧.....”桃姐慢慢放开手,低着头抹眼泪,也礼貌地向衣嫒妈妈问好:“阿姨好,衣嫒可以不走吗?”衣嫒妈妈也有点触景生情:“你是衣嫒的室友对吧,衣嫒在家老跟我说你呢,谢谢你这么照顾衣嫒,但是这也不是阿姨能决定的,真的没办法了....”衣嫒妈妈犹豫片刻,还是拉着哭成泪人的衣嫒走了。
洮柯虽然隔着有点远,但是看此情此景也大概知道了,衣嫒要离开了,笑骂自己乌鸦嘴,直接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王旭在一边看着吓到了:“班长!”洮柯沉默了:自己未来不会再看到了,也不会再有她的打趣,谈笑了。他不禁想起她那天的哭泣,单薄的身子,哭的是那么可怜,想好好保护她,怕她被人欺,怕她受伤害。这次他也只能看着,虽然以前也是一直看着,但这次只能是看着,甚至不能像她姐妹那样给予一点安慰。很难受,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
洮柯不死心,决定还是找时间去衣嫒家里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能顺势直接说动阿姨,这样不是就可以不离开了嘛。说到做到,洮柯下课立马动身去衣嫒的家里。
一辆大货车在衣嫒的家前面停着,一位中年男人从里面搬出来一件件东西。洮柯继续往里面走,那个男人看了一眼,往里面哟呵了一声。阿姨正在房间打扫,收拾东西,衣嫒也在一边默默收拾。阿姨看见了洮柯,立马停下:“啊,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吗?”衣嫒抬头看见洮柯:“啊,学长。”
啊。她叫我学长了,好久没听见了。洮柯有些难受,有点想哭。但是礼貌地对着衣嫒点了点头,对阿姨说:“阿姨,我来是想问问衣嫒为什么要走啊?”阿姨把洮柯拉到客厅,叫衣嫒倒了杯水:“你是衣嫒的学长对吧,她也跟我说过你。”洮柯笑了,阿姨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每次提到都支支吾吾,搞那一出害羞的小模样。怎么看不出来呢。阿姨说道:“是这样的,衣嫒的爸爸呢,他出车祸了,现在家里面比较缺钱,没有什么资金再让衣嫒上学了,这方面确实对不住这孩子,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人命最大。”衣嫒正好失手把水杯碰倒了,水撒了一地。衣嫒蹲下,准备收拾,慌慌张张的。洮柯赶上去帮忙,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衣嫒的妈妈看在眼里,心里却是开心的很:看这样是互相暗恋哎,这整挺好,小伙子也感觉不错。“洮柯,你过来一下。”阿姨给了一张纸,轻声说:“这上面是搬家地址,还有我的电话。以后欢迎你来做客。”说完,还看了衣嫒一眼,确保衣嫒没有听见。洮柯收下,请求阿姨让自己跟衣嫒说些事情,阿姨一脸姨母笑的答应了。洮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