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这是在干什么？】
周璟“啪”地一下收回手里的折扇，笑容灿烂：“赚钱！”
那之后周璟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每次去人界都化成不同的人，有时是卖胭脂水粉的商贩，有时候是酒楼的说书人，但她最喜欢的还是给人算命。看着她拿把破折扇装模作样地为人看手相，零只觉得头疼。
因为算得准，她每次一出现在城里来找她算命的都络绎不绝，导致城里其他算命的都没了生意，因此几个大师一合计就找人来砸场子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周璟不能使用法术，只能拔腿就跑，那场面属实狼狈。
原来当年被请来砸场子的就是这小孩的太爷爷，系统无语了。到底是什么缘分隔着三代还能相遇。
“没什么特别的缘分。”周璟仿佛能听见她心声，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我每隔二十年就回一趟栖风城，上一次是小孩他爹，我把他天天浇水盼着长大的桃子吃了。”
零：【……】挺狠啊。
吃完糖人谢惊羽继续看书，周璟也没像往常一样离开，只是坐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她在人界的跳骚市场淘回来的话本。话本的主角是长生天高高在上的上神和妖界卑微的猫妖，猫妖无意中救下重伤的上神，两人从此展开一段虐恋情深。
周璟一看，这不就是低配版女主和凤凰的故事吗？于是忍着肉痛斥一两巨资买下了话本。随手翻开一页周璟就差点被作者描写的“神君邪魅一笑”给劝退，不过忍住尴尬从头看下来竟然还有点上头。
室内的香炉正安静地燃烧着，里面是周璟特意去六重天找花神调的香料，有助于凝神。此刻甜滋滋的花香弥漫在整个房间，周璟只看了一会就开始犯困。
不多时，话本就从她的手上掉落。响声惊动了正在专注看古籍的谢惊羽，他偏过头看向周璟。刚才还因为话本内容笑得高深莫测的人此刻歪着头靠在椅子上，身子倾斜，好像下一刻就会摔倒在地。
谢惊羽收回目光继续看古籍，身体却往她那边挪了挪，在周璟即将倒地的前一刻抬手扶住了她。
周璟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见到的是凤凰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脸。
“凤凰。”她嘟囔道，停顿一下又改了口，“小谢。”
谢惊羽“嗯”了一声：“你继续睡。”
周璟迷迷瞪瞪地点头，却顺势靠在凤凰身上，头枕着他小小的肩膀继续睡了。谢惊羽身体微微僵住，犹豫片刻还是放松下来任由她靠着。
他手里还拿着那本古籍，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冷静地合上书，他侧过脸去看周璟。她睡觉时呼吸很浅，偶尔会咂一下嘴巴。
“长溪。”小凤凰声音很轻，他乌黑的眼睛安静地盯着周璟，“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