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生活在ABO文里的beta,目前正在捡垃圾。
我们星球环境恶劣,垄断科技的alpha、omega以及少数高贵beta居住在中央高塔之中;平民beta则在底下提供苦力。
每日塔上会向下丢垃圾,久而久之底下形成了一个巨大、无垠的垃圾场。
这是我成长的地方。
一个下面只有镰刀、斧子、锨镐,而上头却顶着激光、枪械、大炮的世界。
我的工作是对那些垃圾进行分类。
工具交给当地的负责人进行研究与回收;
食物交给集中地除菌、打碎、重组成营养膏;
衣物交给回收站染色后分配;
至于人……
嗯,我今天捡到一个人。
一个蜷缩在垃圾袋里的美貌omega。
当只穿睡衣的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绿眼睛时,我也许应该一铲子把他掀翻。
因为我知道自己很心软,多看一眼,本不富裕的环境就又要雪上加霜。
“这就是你捡人回来的理由?”头儿指着坐在大通铺上的omega。
我乐呵呵道:“谁让他盯着我!”
头儿看傻子一样:“你又不是alpha,也会×虫上脑吗?”
我放弃治疗:“你们不也把我捡回来了嘛,我怎么就不能捡他?”
头儿冷漠:“你是beta,他是omega,你是点击就送,他是三年起步。”
我看了眼呆坐的小傻子,耳语:“谁家好omega藏在垃圾堆里?要么是逃跑,要么是谋杀;前者去举报,后者去勒索,不亏不亏。”
头儿给了我一个脑瓜崩,一边飞快给新来的omega打毛衣,一边朝我翻白眼:“钱钱钱,你怎么这么庸俗,这到底是个小生命!”
也许是因为雏鸟效应,这只omega非常粘我。
他拒绝了大家给他搭建的小单间,非要和我挤一个铺盖;
他拒绝了头儿给他织的毛线苦茶,宁愿穿我捡回来的丑衣服;
他还拒绝了我们一帮beta在特殊期间给他唱摇篮曲的提议,强词夺理地握住我的手不准我离开。
我好奇地摸了摸omega的喉结,他身上滚烫,面色潮红。他抓住我的手,勉强睁开迷蒙的眼睛:“别。”
我低头嗅嗅,然而除了头儿贡献出来的肥皂味便再闻不到其他。
我抬头对上他玻璃珠般的眼睛,不免有些尴尬:“那个……听说你们身上有味?”我咬了下舌头,感觉自己要么擦边歧视,要么擦边性骚扰。
他躺在我的枕头上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迅速在我额头上碰了一下,说:“不告诉你。”
我细细端详他。
他漂亮到称得上罕见。
银发绿眼,纤细皎洁。
窝在头儿织的围巾里像只矜贵的猫。
“你叫什么?”我低声问。
他勉强扫了眼床头玻璃瓶里的塑料花:“……霍佩。”
这在我们这里是烂大街的名字,我对此保持三分怀疑。
“你是什么人?”我试图把他拍醒问话。
他哼哼唧唧地箍紧了我的腰:“我真的不舒服。”
“要不你控制信息素多喷射一点,早放完早舒服?”我真诚建议,关切问询:“你是肚子痛还是××痛……”
他难以忍受地捂住我的嘴,泄愤般叼住我的后颈。
我差点把他掀翻下去,但顾惜到他是个脆弱易折的omega,我决定不和他计较。
“我前几天有点意识不清。”
霍佩亦步亦趋跟着我,望着我后颈上的大止血贴,想笑又不敢笑,尚未完全结束的发情令他依旧眼尾发红。
我恹恹地踢开锈迹斑斑的零件,从中掏出几块光亮的材质丢进篓子:“是我不好,头儿和我解释了你们的特殊性,我之前确实不太懂。”
他顶着头儿织的杂毛帽子,因为毛线粗粝而皮肤发红,笑容却如初雪般纯净:
“没关系,以后我教你。”
我学这干嘛?
和一个来历不明的omega探索生理知识?怎么听怎么奇怪。
何况头儿去塔边打听了几次,没听说谁家丢了珍贵的omega,也许他生活在我们接触不到的层级,牵涉进了鲜为人知的秘密。
假若如此,他简直和定时炸弹无异。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他正聚精会神地拆着硬邦邦的铁疙瘩,浑不在意手指被棱角刮出口子:“这个好像有用?”
心里义正辞严的危机小人忽然被打死了。
我叹了口气:“我来。”
他蹲到一边,和我头挨着头。
我有些不自在,但看他温顺热切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