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却看出了她心里似乎有了什么小九九。
看着这样鲜活的她,顾墨希嘴角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薛筱眼里的鲜活只维持了一秒,随及被一股冰冷的的寒意所取代。
顾墨希嘴角刚刚挂起的笑意僵住了,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个恬静淡雅的女孩眼里看到这么刺骨的寒意,她到底有几个面孔?
当时的薛筱在听到顾墨希说的出岛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确实起了点心思,但随即又被她压下去了,因为据她的判断,这里的看守如此紧密,她的计划不会轻易的成功,她必须要做更精密的考量,确保万无一失。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就很不简单,而且似乎在这里的地位还不低,这样的人物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她利用?
薛筱眼里之所以寒意乍现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他出岛要办的事是什么?难道又要去抓人?想到她被抓来那天路过某个昏暗的地段时听到一个暗室里传来的一种无法言喻的声音,似乎是人的挣扎呼喊,又像是动物的嘶吼,总之,她是从来没听过那种声音。
好奇心的驱使让她不自觉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暗室的方向,虽没有看得很清楚,但是就那一眼让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巨大的恐惧迅速笼罩在她心头,恐惧得令人窒息。
她看见了什么?只见暗室里放满了各种透明状的玻璃缸,里面关着一个个面容狰狞,双眸猩红,甚至有些脸上还长着长长的似是动物的毛发的人,确切的说那可能已经不算是人了,看那形状,说是怪物还差不多。
在暗室的正中央似乎还摆着一张大大的手术床,床上正绑着一个人在不停地挣扎,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正在给那床上挣扎的人注射着什么。
虽然只看见了短短的一瞬,但是当时的薛筱是真的觉得整个胃里都在翻腾,恶心得她只想吐。
她活了二十八年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丑恶的事件,哪怕是毫无道德底线的柳月心母女比起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件来说,那都是小儿科了。
薛筱只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了一个度。
薛筱对面的顾墨希看着眼前的女孩越来越冰冷的眼眸和周身升腾起来的寒意,不自觉地感到心里不太舒服。
她这是怎么了?讨厌自己?还是自己哪里得罪到他了?
总之,他就是本能的不想被眼前的这个女孩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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