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却以为自己可以,因为人人都认为我可以。我去见了哥哥,希望他不要再生气,他温柔地看着我,抚过我的脸……然后,用脚踹倒了我,踢过我的身体。万尼亚就在门外,他听到了,进来要拦住哥哥,哥哥差点儿杀了他。”
“万尼亚受了很重的伤,我苦苦哀求哥哥,要他治好万尼亚。哥哥对我说,‘我可以为了你这么做,但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我同意了,难道还有其他选择?治疗持续了三个月,万尼亚忍受了痛苦活下来,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大门前,我送给他手帕,他看着我……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可是你们再见了。”
“啊,”柳鲍芙的声音飘忽,目光也是,“哥哥知道万尼亚能将我照顾到最好,可是他已经完全属于哥哥,不再是我的万尼亚。你看不出来吗,费奥多尔先生,他虽然在笑,却一点儿都不开心,就像,就像……”
柳鲍芙抬眼,朝费奥多尔伸出了手,眉头微蹙。
两人对视,微光跳动在彼此眼中,她的手停在费奥多尔的脸侧,还是垂了下去。
手帕落在费奥多尔的手边。
“烧了吧。没人再需要它了。”柳鲍芙翻过身,背朝费奥多尔,闭上了眼睛。
她不再说话,费奥多尔望着她的背影,起身关了床头灯。
他走到房间门口,又回身看来:“愿你做个好梦,我最亲爱的柳芭。”
房间外的灯光落了他半身,房间内的黑暗中,柳鲍芙动了下脑袋,轻声回道:“你也是,费奥多尔先生。”
点燃黑暗的火光之中,她望着那个人,他呼唤她的名字,“爱”,带来幸福,也令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