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照片发给我了。”
程绪的声音出现在季晴的耳边，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拍完照的手机送到了她的面前。
季晴看着眼前的手愣了片刻，恍惚地伸出手，从程绪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手机，缓缓地坐正了身体，与此同时，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这波刺激终于结束了，季晴的心中升了一句感叹。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季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刚刚才放松下来，程绪的声音就再次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等发完照片，我们来一起选壁纸。”
“壁纸？”
她这会儿只想赶紧逃离程绪的魅力辐射范围，哪还有什么心思选壁纸，她有些勉强地冲身旁的人笑了笑，试图找个借口先跑路，恢复恢复来日再战。
“我手机流量不大够用，要不，我晚上回去先筛选一波，到时候把今天的照片一起发你？至于剩下的事儿，要不我们回去微信商量？”
“不用，这里有WiFi。”
随着程绪的话音落下，桌角的立牌被挪到了季晴的眼前，上面俨然就是这家店的为WiFi密码，放大加粗的两行数字，在季晴的眼中隐约有些挑衅和嘲笑的意味，成功阻拦了她试图退缩的脚步。
她唇角的笑容僵住了，片刻之后，才动作缓慢且局促地举起手机，一字一顿地输入了店里的WiFi密码，将刚刚拍下的照片一张一张地发给了身旁的程绪。
而一旁的程绪，则在接收到照片后，一张一张地，神情异常认真地，逐张点击保存，表情比画图纸的时候还要认真几分。
过了一会儿，成功将所有照片保存完毕的程绪，终于抬起头看向季晴，宣布开启了下一个步骤。
“Ok，我们来设置壁纸。”
“好……”季晴生无可恋地跟着点了点头。
一分钟后，季晴和程绪两人并肩而坐，一起看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
手机只有一个，被放置在两人的中央，为了看清屏幕和方便操作，季晴被迫和程绪靠近，再一次陷入了呼吸困难的窘境。
“下一张。”
每滑动到一张新的照片，程绪会安静地观察和审视一会儿，靠近的两人一旦陷入安静，季晴就会不自觉地放缓呼吸。
“这张表情看着有点生疏，不大行。”
季晴的心中乱糟糟的，手指毫无灵魂地跟着程绪的指挥，左右滑动着，划拉了一会儿，眼看着程绪一张接一张的挑剔着，始终没选到满意的，季晴感觉自己的手指开始酸了，胸口也憋闷得不行，而一旁的程绪显然没有速战速决的意思。
她有些无奈地开了口，“要不，就选刚刚我们不小心拍的那张吧？那张表情是不是还挺自然的？”
说着，手指快速滑动几下，停留在了所说的那张照片上，然后抬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程绪。
程绪先是盯着照片打量了一会儿，没有出声，在季晴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开口挑剔的时候，没想到，程绪竟然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选项，“那手机桌面就用这张。”
然后，两个手机并在一起，各自操作着，将手机桌面设置成了一样的照片。
等设置完毕，季晴抬起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改备注了？”季晴非常积极地，试图cue下个流程。
“还没到，”在季晴逐渐发直的目光中，程绪一本正经地说道，“刚刚选的是手机桌面，还有来电显示和微信聊天背景，我们最好都设置一下。”
“……”
为什么你知道的这么多？
明明只是个工作狂而已，为什么要整这么多花样？
季晴的心中怨念满满，可惜程绪对此毫无所觉，他似乎对设置壁纸这件事十分执着和重视，在程绪的坚持之下，季晴的手指再一次陷入了无限滑动的循环。
照片从第一张滑动到最后一张，再从最后一张滑动到第一张，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程绪迟迟选不到满意的，眼看着似乎有要补拍照片的风险，季晴随手指了一张，急忙开口，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要不，”季晴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张，向程绪推销起来，“就这张吧，我感觉这张还挺好的，你看这姿势是不是显得还是挺亲密的？”
程绪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季晴的手指所指的那张照片上，照片里，季晴的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唇角微微笑着，而他的视线则直直地盯着镜头的方向，表情看着有些僵硬。
程绪原本看不出这张照片好在哪儿，但此刻季晴的指尖停留在上面，程绪竟也开始莫名觉得，脑袋倚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势，好像确实不错？
“好，那就这张。”
季晴只是随手一指，没想到程绪竟然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这不是随便一张都可以吗？
那，你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