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马路上,脚下的柏油染上斑斑点点的金光,十字金芒也显得格外刺眼。
陆鸣微微抬起头,左手抬起微微遮挡远处的阳光,入目的光线变得柔和了许多。视线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阳光透过云层给远处的大厦镶嵌了一圈金边,陆鸣转过头去,耳边充斥着汽车的轰鸣声,两边的行人三三两两的谈论着什么。
陆鸣低声叹了口气,眼前的繁华似乎与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从医院出来后,陆鸣就一直处于精神恍惚中,医生整个下午的疏导也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有时候就是这样,哪怕是心理学大师在不经历当事人的经历时,也开导不了一个心底充满灰烬的人。不为其他,只是蜡已燃尽,徒留烛芯。
陆鸣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小时候陆鸣总是追着父亲问自己的妈妈在哪,父亲总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了,随着年龄渐渐的长大,陆鸣也不再追问了。
随着上个月父亲突发意外,陆鸣匆匆从学校赶到医院,只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被一群白大急匆匆的推进抢救室里。
那匆匆的一瞥深深的印在了陆鸣的脑海里。
等来的只是医生的一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父亲离开的一个月里,陆鸣看遍了世间的冷暖,各种目光与议论深深的刺痛着他,无奈陆鸣选择逃离这里,踏上了自力更生的路。
事情上社会上的一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未满十八周岁的他在社会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工作,从原来同学手中借到的几百块钱也到了弹尽粮绝的状态。
饿了几天的陆鸣终于在一次找工作的途中晕倒在路上。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医院的病房。
医生找了陆鸣几次,谈论了好久,陆鸣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沉默着,医生无奈,嘱咐他注意饮食,低血糖也是很危险的。
陆鸣苦涩的笑了笑,医生走后,他便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了医院,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他有些后悔,似乎离开了医院之后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去的地方,倒不如留在医院好歹是个可以住的地方。
夕阳把陆鸣的身影拉的很长,远处天空上的太阳也接近了地平线。
陆鸣没有发现的是似乎今天的太阳比平时的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有些大似乎是更红了,又似乎是有些不一样的光彩。
路上的车辆行驶的越来越慢,行人也开始安静了下来。唯有陆鸣一人还在漫无目的的行走着,身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关注到。
渐渐的,本来紧挨着地平线的夕阳仿佛定格了一样,路上的行人与车辆也仿佛定格了一般。
这时陆鸣也发现了周遭的异常,目光扫视着四周,望着这诡异的景象,陆鸣有些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来不及让陆鸣去思考发生了什么,一抹强烈的光芒映入他的眼帘,陆鸣转回头,目视着西边的太阳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红色的太阳开始诡异的变亮之后然后迅速的变暗,随着光线的变化,太阳的形状也开始越来越大,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是鲜血一样,把地面都披上了一层血衣。
妖异的色彩让陆鸣很是压抑与惊恐。
“到底怎么回事?”
陆鸣向四周问道。
但是没有任何人回应他,周围还是沉浸在死寂之中。车辆保持着静止,行人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势,这时陆鸣才看到空中还飘着几片落叶静止在空中。
陆鸣难受至极,这一切远超他的认知,相信也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现象。
就在这时,扩张的红彤彤的太阳停止了扩张,此时的太阳已经遮蔽了大半天空。
似乎是一霎那,也像是过了很久。
红彤彤的天体急剧收缩,比扩张时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这点陆鸣可以确认这次的变化绝对就是在一瞬之间就缩小到原来的一半左右,在一闪就变成了正常大小。
随着太阳的缩小,血红昏暗的颜色也由红向黄转变,光线也重新开始变得刺眼起来。金灿灿的挂在地平线上。
最终大小停留在一只玻璃球大小。
陆鸣不得已捂住眼睛阻止阳光刺伤自己的眼睛,暂且还称之太阳吧,绥阳陆鸣也不知道现在天上的东西还能不能称之为太阳。
透过指缝陆鸣看到西边地平线上的金球太阳射出了一道金光,宛如实质一般直指陆鸣。
陆鸣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一束金光射在了眉心。
陆鸣慌忙拿手摸了摸眉心。眉心没有任何的变化。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慢慢的寂静的周围开始出现了一丝声音,空中的落叶也开始缓缓的往下落,车辆开始启动,行人也迈开了步子,陆鸣再次向前面看去,天上的太阳也变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与原来一摸一样,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鸣还在回顾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怀疑是不是因为饿昏头了的原因又出现了幻觉。
正在疑惑之时,旁边的行人好像又都停止了议论,也有一些车辆停了下来,还有一些人拿起手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