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棠喜上眉梢,她对这些可爱的东西向来没有抵抗力,“你从哪儿弄来的?学校有卖吗?”
“没有卖,这是限量的。”
在网上已经炒到了上千元。
但这句话,程澈没说。
“至于怎么弄到的…”程澈停顿了一会,继而咧嘴笑,嘴角的弧度像一对括号,弯弯的,勾人心,他漫不经心地说:“姐姐就放心吧,反正我没偷没抢、合法合规。”
叶舒棠知道他在开玩笑,她笑着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澈长长地“哦”了一声,转而说:“放心,质量有保证、假一赔十。”
叶舒棠笑意盈盈,眼睛、眉梢都是藏不住的愉悦,“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程澈知道她在想什么:“姐姐不用觉得有负担,如果想谢我,待会给我拍好看点就行。”
听着这话,叶舒棠欲言又止:“所以你是在…?”
程澈倒坦诚,替她把话说全:“贿赂你。”
叶舒棠摇头,说着玩笑话:“这招没用的,我向来公私分明。”
程澈瞧了眼被她抱得紧紧的玩偶,朝着玩偶扬起下巴,“那公私分明的叶老板,公私不分的我可要麻烦你物归原主咯?”
叶舒棠哪舍得,她环起手臂,把玩偶抱得更紧,义正辞严:“我觉得…有时候公私不分也不是不行。”
“老板英明。”程澈按响程澄家的门铃,悠扬悦耳的旋律随即响起,他也跟着哼起小曲儿。
叶舒棠欣然接受:“谢谢夸奖。”
“对了!”程澈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度,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以别让我姐知道这娃娃是我送给你的嘛?”
“为什…?”
叶舒棠话没说完,门被打开。
程澄瞧见他俩一块出现,随口问道:“你们一起来的?”
程澈侧身给出位置,用手掌着门,让叶舒棠先进。
“没,楼下碰到的。”
他们异口同声,一字不差。
程澄递鞋给他们,“喔,那还挺巧的嘞。”
叶舒棠今天穿的是系带式长靴,她坐在换鞋凳上,弯着腰与绕得花里胡哨的鞋带作斗争,没注意到程澄递来的鞋。
于是程澈一同接了过去。
一双摆放整齐的粉色拖鞋出现在叶舒棠的视线里,她抬头,见程澈正弯着腰,将拖鞋轻放在她脚边。
在他起身经过她耳侧时,他小声地告诉她:“怕被我姐打。”
叶舒棠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进门前的问题。
怕被打?
叶舒棠不解。
程澄总不至于因为程澈给了叶舒棠一个娃娃而“大打出手”吧?
在叶舒棠的记忆里,程澄对毛绒娃娃向来无感。
“好,谢谢。”叶舒棠说。
前者是答应他的请求,后者是感谢他递来的鞋。
程澄自然听不懂叶舒棠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只以为说的是一件事儿。
可自打他们进门,程澄就注意到了叶舒棠怀里的校庆娃娃,“哇哦,这是你们比赛赢的校庆娃娃吗?”
叶舒棠没说话,将“解释权”留给程澈。
程澈含糊道:“嗯…是的。”
“骗人的吧你!”程澄二话不说朝他胳膊挥去一巴掌,“你撒没撒谎我还看不出来?我要听实话。”
见状,叶舒棠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笑程澈挨的这一巴掌和她刚刚打他的一巴掌如出一辙。
程澄猜:“你送给舒棠的?”
这回程澈没撒谎,答得干脆:“嗯。”
“你从哪儿弄来的?我听说它是限量的,可难弄到了,我原来还想整一个送给舒棠呢。”程澄问他。
提到这个问题,程澈支支吾吾起来:“也没多难,就…那谁帮我留了一个。”
那谁?是谁?
叶舒棠没听明白。
程澄说了个人名儿:“丁辉?”
程澈点头,心虚道:“嗯,他不是那什么,学生会主席嘛…”
程澄无情地打断他:“别跟我提他。”
程澈倒理直气壮:“天地良心,是你先提的他名儿。”
程澄:“是你先提起他。”
程澈:“是你先问的。”
叶舒棠被他们这一来一回给绕晕了,见事态平息了点儿,她忍不住发出疑问:“…丁辉是谁?”
程澈不假思索:“我前任姐夫。”
叶舒棠震惊到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问程澄:“程澄!你什么时候结婚又离婚了?!”
程澄无奈地看向程澈,让他好好说。
程澈不情不愿地往回答里加了俩字:“我前任未来姐夫。”
叶舒棠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