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地转过头去,只见那名自称是“医生”的男子微笑着朝她摆摆手。
月见白也微笑着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回应,心里想着一开始觉得对方可怕,但这个人实际上只是个帅气温柔的大叔啊。
港口黑手党也许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恐怖,她心里放松地想道。
月见白站在中原中也的办公室门口,心情又开始逃避,万一中原先生只是看起来脾气好,或者只是对太宰治“脾气好”?
不,通过早上那凶狠地一踹,好像关系也不好的样子,他们相处模式应该是太宰治持续地找茬,而中原先生用武力报复回去的样子,是能并肩作战但关系极差的损友。
她的顶头上司是最令中原先生生气的存在,她该怎么办?
她急得想要挠头发,又想起她头上有伤手上有伤,只能干着急,在她进行剧烈的心理斗争的时候时间也在流逝。
中原先生是她能想到的最粗的大腿,她自然不愿意放弃,她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求助。
也许要备上大礼?但是她又没有钱;也许要作出足够周到的礼数,可她这个小卒子不值钱,她礼数再周到也没有意义。
身为干部候选人的中原先生应该不缺讨好他的人,而且他说不定还讨厌这种虚伪的套路。
月见白已经穿越好几次,但记忆却不完整,就像缺失了几片关键拼片的拼图。
只记得每次穿越初都过上短暂的和平生活,紧接着就遇上了她绝对打不过的强者,然后就是她倒在强者手下的场景。
和平生活期间的努力和面对强者的挣扎只有零星的画面,有身受重伤的疼痛记忆,但随着下一段穿越获得全新的身体,这样的记忆也不深刻。
所以她即便经历了那么多,整个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现在最大的变化就是在被太宰治救下之后。
要么是“出其不意的吓唬/闹自杀”,要么是“明天会死/你好没用”的冰冷话语不要钱的狂飙,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飞跃的增长,人也比以前积极了一点点。
而他们相处时间加起来都凑不够半天,真是让人落泪的心酸。
在她内心剧烈拉扯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动作,门内先传来迟疑的声音:“你还要在门口停留多久?”
哇,是超级清澈温柔的少年音,太宰治先生的声音也很好听,但对方变化多端的语调让她头皮发麻。
听太宰治先生说话感觉就像是在听魔鬼的低语,就光觉得吓人了。
既然中原先生忍不了她的犹豫而发话,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轻轻推开门,眼睛匆匆看了中原中也一眼,只是一眼就忍不住感叹中原先生真是港口黑手党阴郁氛围中难得的亮色。
有一头鲜艳的红色系头发,还有不输给太宰治的端丽的面庞,眼神明亮,气质纯净,一看就是和太宰治先生相反的人。
月见白忍不住在心里垂泪,她到底有多手欠,才会在求救的时候将手伸向了太宰先生而不是中原先生,简直就是地狱和天堂的区别。
而且中原先生是她喜欢的类型,月见白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道。
她已经有了敢于和比她强大的人对视的勇气,不过平白直视第一次见面且地位比她高的人还是不太礼貌。
月见白刚进去就站在门口鞠了一个大躬:“中原先生,我是太宰先生的部下月见白。”
鞠躬的动作不能看清楚中原先生的表情,月见白能感觉到对方被她弄得一愣。
月见白此时穿着一身黑手党普通成员统一的黑色西装,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从脖子那里能看到层层绷带,可想而知西服下面应该也是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看起来凄惨又潦倒,可怜到不行。
“都这样了就不要鞠躬啊,你要不要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不,应该去医务室那里躺一下,还有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对,应该说太宰治那个混蛋找我有什么事?”
中原中也慌忙说道,看起来怕她体力不支倒在他办公室里的样子。
先是身体被伤到濒死,接着心灵又被太宰治摧残,在中原先生担心的眼神和话语下,月见白觉得她的眼泪都差点冒出来。
她强行憋住,抬头看向了中原中也。
“你有什么事?”看到她泪汪汪的眼神,中原中也嘴角有些抽搐地再次问道,他猜测她这个小可怜大约被太宰治那个抖s上司折磨疯了。
“在下有个非常过分的请求,可不可以请中原先生教我让我明天死不了的方法?”
月见白直起身,她的心里有些愧疚,在进门看到中原先生那一刻起,她就确定中原先生是能帮到她的人,因为中原先生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大好人。
她对于麻烦一位很好很好的人感到歉疚,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她想要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不仅是为了明天,还有可能的以后,她心里有种预感,她今后可能遇上更为残酷的事情。
她需要力量,她想要活下去,她想要找那些伤害她的人报复回去。
“死不了的方法?”中原中也重复道,有些不太理解。
月见白说道:“我前天受了重伤,被太宰先生送到医院抢救,昨天醒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