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数年,荒天域里的方方面面都在因为荒天域不断的吞噬而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当然,荒天域的变化暂时还与张砚没有关系。用荒天域的话来说,张砚这种异数不是它演化的范围内,任何好处都不可能白给张砚。所以张砚这些年来除了照常修行之外,更多的精力都是在炼制两具符兵身上。
难点除了符兵一道的古怪路数不同于张砚以往的所学所知之外,还有在符箓层面的新突破。
一开始张砚甚至无法将两具地仙尸体纳入符兵的手段之内。后来能御使之后却又只能当做一身蛮力的傀儡在用,根本无法激发出属于地仙该有的力量。
即便到现在,两具符兵可以用一些术法手段出来了,可依旧距离张砚心里的预期差得极远。
想要带着两名地仙境后期的符兵横行的那一天还早得很。
虽然想从荒天域的嘴里分好处的想法被直接拒绝了,符兵的进展也不迅速,但这几年下来,张砚发现情况并不想他想的那么糟糕。混沌派的地盘里并没有那么多四处寻觅的疯子,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根本就没有见到任何混沌派的人活动的迹象。
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荒天域此行的路线正好在混沌派的观察死角里。依据就是这一路上遍布的世界死亡后溢散留下的能量。也就是被荒天域捡起来当做伪装披在身上的那些能量碎片。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世界死亡是溢散留下来的能量碎片呢?
这就不需要猜了,只会有一个原因:此地曾发生过多次的世界陨灭的事件。
是混沌派的人干的?张砚本来也觉得是。不过在荒天域毫无预兆的向他示警以后,他便不那么确定了。
“那是什么?”
在“伪合道”的状态下,张砚“看到”一片片如流星一样的光点拖着长长的尾巴在黑漆漆的虚空里显得极为显眼。
“是耀光风暴。一种可以散发出世界本原力量和规则气息的虚空灾厄。它的存在会引来残缺世界,让残缺世界以为有可以吞噬的目标,而后被卷入其中撕碎。我们目前已经进入它的肆虐范围内了。”
张砚听到这里都有些懵了。下意识的问:“你既然认识这种灾厄那你之前不跑,还闯进来干嘛?”
“我的意识里很多讯息都是需要触发才会苏醒的。所以说我之前就认识这种灾厄并不准确。”
张砚自诩心境已经很沉稳了,了听到荒天域这种奇葩的回答依旧止不住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把心头的无名怒火给压下去。
“那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吗?”面对这种无妄之灾,张砚完全没有心思去考虑如何一探究竟或者说对于这种虚空里的奇特存在什么好奇心。最希望的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
“其实对于你来说,这里并不是那么危险,反而或许存在你所寻找的那种机缘。”荒天域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张砚紧皱的眉头微微上扬了一下。颇感意外。
“嗯?你什么意思?”
“我虽然才苏醒关于耀光风暴的记忆,但却很清楚里面虽然凶险,可对你也有大量的机缘。不论是你一直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世界本源能量,还是那种紫色的匹练,风暴中都会有。”
“你苏醒的讯息哪里来的?你怎么确定我能扛得住这种灾厄?”
“我的意识本就是从懵懂逐渐清醒过来的。这是随着演化慢慢改变的过程。触发和演化程度是先决条件,残缺的世界是苏醒不了关于耀光风暴的讯息的,所以它们跑不掉。而至于这些讯息怎么到的我的意识中。我也不知道。
另外,耀光风暴的力量源自虚空,你之前在我进行虚空遁行时展现过的那种猩红色的能量若是用在耀光风暴中,一样可以让你免受绝大部分的侵蚀。更不会像那些残缺的世界那样被搅碎。”
即便荒天域如此解释,可张砚完全没有提起任何的兴趣来。这种对未知的敬而远之一直以来都是他遵循的习惯,如今让他去冒一个不知根底的风险,他怎会愿意?更何况,荒天域所说的情况还有许多讲不通的地方。
“一个连世界都可以搅碎的地方你说还有我所希望遇到的机缘?去捡吃剩下的渣滓吗?”张砚发出疑问。
“海啸也是世界内生灵的灾厄,在其面前几乎无有可幸存者。可那些被海啸撕碎的东西和生灵是进了海啸的肚子吗?”
“你是说......”张砚似乎有些明白荒天域的意思了。
“耀光风暴本身与你所知晓的海啸其实没多少区别。只不过所处的地方不同,强度和侵蚀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海啸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吃人”。它们只会将所过的一切都撕碎,也仅仅是撕碎而已。不管烂了还是碎了,本质都还“存在”。
“可为何这一路并没看到呢?”
“耀光风暴既然叫做风暴,那就自然会有核心。你看到的那些流星一般的亮点就是核心位置。而所有被风暴搅碎的世界主体都在那里面。也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并不明白......呵呵,你现在学会绕弯子说话了,还会给人下套了。”张砚说了一半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的心思向来灵巧,能被未知的东西唬住一两下,可却不能真就把他当傻子一样一直蒙在鼓里。
从一开始,荒天域就是在给张砚做言语上的铺垫。开口就是“你所求的机缘”。什么时候荒天域也会主动关心他张砚的机缘不机缘了?会这么好心的话,之前世界本源能量早就分给他不少了。
或许荒天域没说谎,耀光风暴里的确有张砚所需要的机缘。包括鸿蒙紫气。可却并不仅仅是张砚的机缘。更有荒天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