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什么意思?石头哥,你给讲讲呗?”
刘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身边坐着她的两位师兄,王碾和杨睿。三人还是喜欢在灵秀楼不远的静心小亭里小聚。这里是他们一起修建的第一座建筑,也是断崖山上第一座建筑,意义不同。
王碾听到刘芯的问题笑了笑,往身后栏杆上一靠,说:“还能什么意思?堵不如疏呗。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那些精力过剩的弟子有一个发泄的渠道,不论是怨气还是意气之争都能释放,还能起到敦促他们努力修行的作用。
而且师尊这样做也是不希望我们为难。毕竟下面弟子可都是打着我们三人的名头在扎堆的。强行去拆散他们对我们在弟子里的威信也有不好的影响。
其实吧,这个事情我觉得很有搞头的。之前在棱界历练的时候我就觉得门下弟子的手段开始有明显的各自分化了。这是好事。战斗或者比斗中才能找到自己最适合的路子。这对他们有好处。”
刘芯听完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师尊没有责怪他们教导无方就好。而且顺着王碾的这个想法来看,在门中举行大比的确好处多多。
只不过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具体办起来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只要一旦开始,那就不可能只办一次两次,而是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举行。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门中的弟子会越来越多,举办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
刘芯想了想之后说:“照石头哥的说法这的确是件好事。但这件事恐怕办起来不轻松,可不能光靠我们传法堂来做吧?人手方面根本抽不开的。”
这倒不是刘芯在躲事情。而是她如今手里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若是再加上大比的事务那就很可能忙不过来。到时候若是弄得似是而非的话还不如不弄。
“哈哈哈,师妹这话不说我也会提的。怎么样木头,我们一起搭把手吧?”王碾笑眯眯的朝边上坐着一直冷着脸没有言语的杨睿问道。
相比起刘芯,三人中杨睿的变化是最大的。沉默寡言不说浑身那种拒人千里的气质也愈发的浓郁。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冷冰冰如同一把寒光灼灼的匕首的危险感。
当然,这只是杨睿修行的“道”所带给他的心境变化,连带着的气质也会有变化。就好像刘芯如今气质愈发的干练和强势一样,王碾也越来越看似玩世不恭气质不羁。这些都是道心所带来的。并不是说这个人的本质发生了变化。
“可以。执法堂的事务不算多。我门下的弟子除了修理就是自己在小院里比试。给他们找一些门中事务来做也好事。
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次机会难得,为何不借机将山门里的各堂口都搭建一个底子起来呢?山门的设置本就不只有我们三个堂口。以前人少到可以兼着事务。以后人多事杂,只会越来越麻烦。以小师妹的能力尚且感到分身乏术,总不能放弃修行课业的时间就盯着这些杂事上面吧?”
杨睿对于山门里的事情不会像他对别的事情那样烦躁,他甚至因为事务最少,也就有更多的机会去观察断崖山如今的格局。虽然小山头见了苗头,但这其实不是最迫切的问题。他看来最迫切需要趁机解决的问题其实是断崖山内部堂口不全的弊端。
每一个堂口各司其职,这才是执掌执法堂的杨睿最想要看到的结果。因为如今三个堂口各自都兼了不少别的尚未搭建的堂口的事务。这对执法堂来说很多事都不好下手处置。
当然,杨睿也希望给师兄和师妹以及他自己减一些负担下来。毕竟在山中的岁月可不是用来消磨在事务上的。需要留出足够的时间在修行上才行。
杨睿的这一番话让王碾和刘芯都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同样的。搭建堂口的事情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况且人手上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刘芯执掌着传法堂,所以对于弟子的修为实力以及心性最有发言权。
于是就听刘芯具体说道:“下面弟子的修为还差点意思。别说道丹境了,连玄脉境后期的都只有少数几人。这还是算上我们各自的亲传弟子的前提下。所以这个时候就搭建新的堂口我觉得恐怕还不够条件。”
山门里的事务王碾师兄妹三人有全权处理的师令。除非是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情,不然他们都可以商量着办,不需要去禀明师尊张砚。
当然,王碾他们真要是做了什么大错,张砚也会及时阻止就是了。断崖山里几乎不存在瞒得住张砚的事情。
杨睿不否认师妹说的这些事实,但他既然提出来,并且表示这次搞门中大比是一个好机会那就不只是提议,而是有大致的实施意向。于是接着说:“其实用不着直接一步到位就把堂口的执掌都定下来的。
如今不是门中弟子喜欢各自拉起一些小山头吗?虽然打着我们三人的旗号,可实际上里面还是有几个领头的弟子。对吧?而且这些弟子也经常帮着处理一些山门中的杂务。或者在修行上有过人之处,这才会让被的弟子聚拢在他们身边。
既然如此,那就放手让他们去做就行了。山门事务本就属于每一个断崖山弟子的事情。让他们慢慢接手,若是干得好就重点培养。若是干得不好那就换掉。没有给他们上身份的话换起来也更容易。
甚至可以直接进行各堂口之间的定期事务轮换。这样更能分辨出谁最擅长在哪个堂口做事。”
杨睿的想法其实并不复杂。他不在乎门中的事务执掌权,更是把师尊所说“山门事务弟子之事”贯彻到底了。觉得既然早晚要有人顶上来,那何不提前就做好准备?他巴不得所有堂口都迅速的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