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未见,故人依旧但世事却一去不复返。
张砚能够感受到周仓虽然在极力克制,但依旧难免的局促。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就是力量层次不断拉开距离而必然带来的变化。即便张砚也改变不了。
这种情况或许喝点酒能化解周仓的这种局促。但此时此地却又不适合喝酒。于是只能转移话题,不至于让场面变得尴尬。
“先生知道那山的底细?!”
果然,聊起驻守的那一座诡异黑山,周仓局促的情绪就缓释了不少。刚才他总觉得跟张砚坐在一起聊着过往有种小心翼翼的压力。本能的会担心有什么地方会引来对方的不快,很是有些紧张。如今有具体的事情可说了,立马就转移了注意力。
“嗯,那山不会普通的山石,而是一种极其特殊的炼器的材料玄石所构成。老实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玄石聚拢在一起居然成了一座大山.”
听完张砚的解释,周仓虽然没完全听懂,但却也明白这种叫玄石的东西本不该以这种方式出现的,而且如此大的量会将它们本身的侵蚀生机的效果放大到骇人的地步。这也是导致为何这座大山周边数里范围内寸草不生了。
“那这么说来,那些被扯进去的妖族必死无疑?”周仓想到这个就很开心。
“嗯,就算是它们中的妖帅也没办法在玄石山中久留。妖帅以下的妖族在里面必死无疑。”
“呵呵,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最近几日妖族畜生已经在黑山附近集结了,前前后后不下三百,硬着头皮趁夜里偷摸上山。我们的人因为不敢靠近所以没办法判断清楚。还以为它们在山里寻上手了。先生一来可算给我们将军解了惑了。”
周仓提到的“我们将军”,但张砚没有接话。他来这边是见周仓这位好友的。对西军驻扎在这边的主将没兴趣见。
周仓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张砚不接茬而感到有什么芥蒂,相反更是开心。他刚刚才隐晦的提一下算是给上头交差。张砚的表现摆明了就是不想见这儿的主官,就是来见他周仓的,这无形中又抬了周仓的分量。自然让他欣喜。
继续说起玄石山的情况,这次是周仓在做介绍。也是最近两天最新的变化。不过在此之前,周仓先把一直在他心里困扰了他许久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先生。”
“哦?周大人请说。”
“先生炼制的铃铛如今在西原郡可谓抢手又必须,甚至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也全靠先生炼的铃铛才让西军的弟兄们进退有据不用像妖族那样仓皇无措。可以说那场大战的胜利里先生功劳最大!
不过那铃铛也让我发现了一个怪事,似乎这西原郡地面上有些我们看不见,但却可以利用铃铛提前示警的凶险之物的存在。而妖族就会在那些凶险之物的肆虐下才无法维系补给线,最后只能仓皇逃回去的。
先生既然炼制了铃铛,那必然是清楚所有的。这件事西军里多有猜测,可上面守得极严,根本没法探究。不知先生当面可否给我说说?若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这一席话周仓也是当着张砚才敢说。他不担心在张砚面前会惹什么麻烦。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张砚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南渊国这边居然把灵族的事情还捂得这么紧。不过想想也是。灵族这东西威胁的还是普通人,若是随意传出去的话,那作为社会基石的普通人谁还能安稳得了?到时候对任何国家都是致命的打击。甚至对于整个人族都是极为不利的一件事情。
不过既然周仓问起,张砚也不准备隐瞒。一方面是源自好友的求助不好拒绝。另一方面对张砚而言灵族本就在他修行路规划之中,是属于总要解决的问题。若是能解决,那灵族以后就不再是什么大问题了,知道与否也就影响不大了。
于是张砚组织了一下心里的言语,将关于灵族的事情以极简略的方式给周仓讲了一遍。没有涉及什么复杂的势力构架,只是将“世上有灵族”和“灵族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说清楚了就行。
但即便是极简略的讲述,也依旧把周仓听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心里的惊骇让他将手里的茶水洒得一茶几都是也浑然不觉。
“所以那些灵族无时无刻都有可能扑过来把人当饭吃?”周仓咽了口口水。初识这种消息一时间他是真有些接受不能,连脑子也有些僵。
“呵呵,周大人不必多虑。灵族虽然有它的独特之处,但因为武者的气血旺盛它们还是有顾虑的,主要针对的是一些普通人。不过也有专门对付它们的人,就是你也见过的特案司就是专为灵族所设,他们有手段对方灵族。”
周仓好不容易才平复自己的情绪,告罪一声,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但更多的他很识趣的没有再多问。知道一个大概就够了,再多了解,他担心自己万一漏了风声招来不自在就不值了。
拉回之前的话题。周仓说道:“先生,之前我还不解,为何一到夜里那黑山上就阴风惨惨,靠近一点点就时常可以听到佩戴的铃铛示警。如今听您这么一说,是不是说明那些不属于“活物”的灵族正在大规模的登黑山?”
“嗯?还有这等事?”张砚没想到一座玄石山出来,一直在明面上的妖族和人族都对其一筹莫展,反倒是在明面之下的灵族似乎占了先机。
可事情也的确如周仓说的,玄石对“活物”有威胁,对灵族这种死掉的东西可一点威胁都没有。甚至玄石本来就是道门里记载用于炼制“鬼器”的主材。算是相得益彰?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