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鸿被张砚喊了回去,自己跟着萧恕在藏锋楼后面的林间边走边说事情。
“张教习,这次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之前你帮青铃公主的那种神奇手段可否用在别的人身上?或者说这种手段能不能因势而异。”
张砚笑了笑,没有装湖涂。他之前拿给青铃公主用,就不怕后面被谁点出来。况且区区黄巾力士符而已,算得了什么?
“一门小手段罢了。倒也能应对一些局面,胜在隐蔽,不然上次也没办法帮到青铃公主的忙。”
萧恕听出了张砚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明白自己今天的差事应该不难完成。
“张教习这一身本领真叫人钦佩。如此的话可能还有事情需要张教习多费心了。”
“哦?萧院判请但说无妨。”
“陛下亲笔来的信件。张教习自己看吧。”
萧恕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来一只半只食指长的小铜管递给张砚。铜管上有封口,还有封条。看起来是完好的。但铜管上一个“皇”字也彰显了这玩意儿不一般。
这是飞羽信。是一种飞鸟携带信件的传讯方式。与信鸽类似,但速度和距离都比信鸽强上很多。但这玩意儿很少见,也极难训化。张砚也是曾在鱼背山要塞里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见到。
皇帝的亲笔信?
张砚是没想到会收到这种东西。
不过有刚才萧恕所做的铺垫,他也大概知道这信上说的是什么内容了。
打开铜管,里面取出来一封紧密卷起来的信纸,展开之后其实也不到千字,内容不多,意思也和萧恕之前铺垫的事情差不多。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皇室需要张教习的帮忙,日后必有厚报。
也大致在信里说了一下“帮忙”的具体内容,以及时间。当然也顺道捧了张砚几句。言语诚恳,态度平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而没有皇位凌厉的压迫。
“张教****亲笔来信,这个忙还请教习万万费心啊!”萧恕也拱了拱手。他与南渊国是紧密绑在一起的。自然很清楚青铃公主之前胜利带来的积极影响,以及这后续的比斗所意味的分量。
南渊国要是输了,那可真就是要被一巴掌拍进泥里了。对于好不容易获胜的喜乐来说无疑浇了一盆冷水,甚至是诛心之事。南渊国皇室的地位恐怕都要晃动。
不过张砚却没有开口应答。笑着继续在林间散步。萧恕在旁边跟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笑道:“教习若有什么要求大可提出来。毕竟时间紧迫,还请教习早做决断的好。”
“呵呵,要求倒是不敢,请求却还真有。”
萧恕心道果然。要张砚白帮忙是没可能的。即便有着皇帝的亲笔书信也一样没想象中那么大的面子。
“教习请说。既然萧某来递这个话,有些事也是我能做主的。”
“有萧院判此言在我就放开胆子说了。我想要买下林下到玉门之间的宝矿带所出产的所有长命石。”张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啊?这是......为何?”萧恕都听懵了。他自然清楚张砚所说的林下和玉门这两个地名。这是南渊国境内最大的两个宝石出产地,各种宝石有近四成都从这两地,以及这两地中间的那一条矿带上出产的。还不仅仅是长命石,一些更昂贵的宝石也有。
但萧恕不明白张砚为何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即便张砚说了是“买”,也要问清楚。不然这种事情估计很难往上报。因为想想也知道即便只是长命石,也涉及到了方方面面很多问题。当然,更多的还是要看张砚是不是会有别的选择,也希望多探探底。
“长命石与我之一道有很大的用处,以后很多地方都需要用到。虽然市面上的长命石价格也不贵,但有些东西还是希望拿在手里多一点,不然心里不稳当。还请萧院判多多包涵。”
“别的......”
“别的请求就没有了。也不必了。”张砚摆了摆手,似乎很满足,把萧恕想要试探能不能换一个条件的言语全都堵了回去。
萧恕面色有些难受。也没说话,也不避讳,就这么沉默着摆明在心里盘算。他得到的放权其实不小,但他自己谨慎,所以仔细思量的一番。最后还是把长命石和钱票等同之后觉得此事虽复杂,可也不算太过分,甚至比起一些别的要求来还算好处理的了。
毕竟张砚不是张口索要,而是花钱买,只不过只能卖给他而已,价格应该就是目前的市价。这样不会亏了拿着那些矿权的官办机构也不会亏了一些私营的矿主,以及那些矿主背后的势力。
“张教习若是只有这一个要求的话那萧某可以现在就答应教习。林下和玉门两地产出的所有长命石都将由教习优先收购。”
“能立字据否?”
“哈哈哈,当然可以!不过我的字据只能让教习带去渊定的时候用上,具体落实到林下和玉门两地还要教习到了渊定找皇室相关的人帮忙去各相关衙门开具有实际效力的字据。”萧恕不以为忤,相反把字据的事情掰开来讲给张砚清楚。
“那就多谢萧院判了。拿了字据,张砚可以即刻启程前往渊定皇城。”
“好!那就事不宜迟!”
不过说是即刻出发,但也真没这么急。张砚拿了萧恕给的字据之后就回了家。家里的事情他得安排好才行。
除了家里的法阵布置好,张慧圆和王兰萍随身携带的法器也要没问题。贺向鸿也被留在家里盯着。还给周仓去了信,同时还给留在廊源城没有离开的沉午鹫去了信。请求的就是张砚离家这段时间家里人的安稳。
而且此行张砚不是独自启程,而是把自己的两个记名弟子都带上了。把两个小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