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赊?”
张砚一时间有了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但更好奇对方为何显得如此的急迫。
沉午鹫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请求过于唐突。甚至他并不是最合适开这个口的人选,讲武院的萧恕其实更合适。可事情太急,萧恕对这件事根本就不接招,他也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过来,也已经做好了张砚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总之不论如何都要先把壮骨丹拿到手才行。
“是的张教习,渊定皇城那边急需一些壮骨丹去冲击一下境界。还请教习千万帮忙!”说着沉午鹫再次起身对着张砚深深鞠了一躬。求人办事儿的态度也是拿捏得很到位。
见张砚没接茬,沉午鹫叹了口气,继续说:“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明说的。也是与之前青铃公主赢下那场谁都不看好的比斗的后续......
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南渊国输,华岳国一直获胜。带给南渊国的打击几何我这身份也不宜多说。但南渊国向来都是尊重双方约定,为此屈辱的付出了代价。本以为这一次青铃公主大显身手扳回一城,能够让南渊国扬眉吐气一次。却没想到华岳国居然无耻的反悔拒不履行约定,理由是青铃公主的“药炼皮肉之法”属于盘外招,是不公平的比斗,所以结果无效......”
沉午鹫说着说着就有明显压不住心里的愤怒了。身为南渊国的秘密力量,身心都是和南渊国皇室甚至这个国家仅仅捆绑在一起的。皇室受辱,国之耻,沉午鹫自然就感同身受。
不过张砚事先是这道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大致情况的。青铃公主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匆匆赶回渊定皇城。毕竟身为旋涡里中心,她不论如何都是避不开的。
只不过沉午鹫讲到后面却有些让人意外。华岳国抵赖的嘴脸的确与街面上的那些混子不一样,他们无赖得更彻底,也更阴险。甚至明明一件无耻的事情还能让他们找到新的能另起炉灶继续刺痛南渊国并“找回场子”还能遮掩自己无耻的办法。
“他们说自己不是抵赖,是在纠正之前比斗的不公正。并且提出了新的比斗。说要想娶到他们的公主,需要同辈在“结亲”的路上过三关。但凡一关过不了就视作自行放弃......”
基于这个原因,南渊国急需提高与青铃公主同辈的年轻族人的修为境界。靠药炼皮肉之法明显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挑一些快要突破或者本就卡在境界瓶颈上的子弟利用壮骨丹这个新出现的奇宝拼一把。
“沉大人,就这么钻进华岳国设的套这似乎不合适吧?他们无礼取闹在先,如今重新设局摆明了要继续为难南渊,这......”
张砚很好奇南渊国的高层是怎么想的。这种明显的无赖路数不可能看不懂才对?还是说另有隐情?
“......”沉午鹫一脸为难的表情,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华岳国的无耻打算能瞒得过谁?可......可这次过来主持这件事的华岳国使节被换了,换成了华岳国珑亲王,郭玉珑。”
“郭玉珑?”
“嗯。华岳国掌管越水赤林水师的亲王。修为端山境后期。这次他踏上南渊国国土的那一刻开始,赤林的水师就倾巢而出,在越水南部说是演练,实际上半封闭了南面流经南渊国境内的主要水上商路,并且时常有对我们设在越中水师水寨的挑衅行为,令整个东南部都很是不安,所以......”
说到底沉午鹫不过是驻守在北江郡这边的特桉司头头。放眼北江郡或许是有着很大的自主裁量权和便宜行事的权力。但把他放进南渊国的权力高层,沉午鹫的充其量就不那么够看了,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所以很多事他可能清楚,但真要讲出来却也有各种顾虑的,只能模模湖湖地讲给张砚知道。
但虽然说得不尽详细,可还是已经足以让张砚勾勒出这件看起来并不符合逻辑的事件的底层脉络了。
说到底还是一句话:你想跟人家讲道理,人家却只想跟你挥拳头。
事情到这里,沉午鹫就算把能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要看张砚怎么应答了。
帮还是不帮?不帮的话很可能就会在自己与南渊国高层之间埋一颗怨气的种子。这种事情虽然张砚不怕,但也真没必要。更何况,他可不止要妖种帮忙收拢鬼物,其实特桉司所代表的人族势力才更合适与他合作,因为比起妖族在对于鬼物的事情上多有花花肠子,人族自然会纯粹得多。
“谈赊就没必要了,算是我预付给特桉司的交换物就可以了。不知道需要多少?”
沉午鹫哈哈一笑,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张砚居然一点要以此拿捏的意思都没有,显得非常爽快。于是连忙道:“若是能有六颗最好,要是不方便的话至少也要三颗。”
沉午鹫说出这些要求都觉得脸上臊得慌。毕竟那是让石轩一颗就从端山境初期突破到中期的奇宝。自己这边一开口就是六颗,还三颗打底。那东西炼制绝对很难!
张砚点了点头,回了一趟自己的屋里,装了六颗壮骨丹在瓷瓶里出来放在沉午鹫的面前。说:“张砚也为南渊国之一份子,力所能及的事情自然不会怠慢。这六颗壮骨丹以尽绵薄之力,希望南渊国可以好好的落一下华岳那群无耻之徒的面子!”
同仇敌忾”最能获得认同感。此时沉午鹫甚至有种张砚也是心系南渊国荣辱的同伴的感觉。不然又怎么将如此珍贵的奇宝爽快的往外拿呢?
“张教习放心!这六颗壮骨丹一定会用到刀刃上!绝不会让教习的一片赤诚白费!定要华岳国的那些混账们好看!
另外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