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条人命。血淋淋的把整个会场都弄得一股腥臭的气味儿。
张砚挥了挥手,平地起风,如龙卷,把地上四溅的血肉渣滓,甚至是会场里的那些难闻的气味儿统统卷起。气味甩到窗外,血肉渣滓聚拢成一股,最后安稳的装进角落里几只空置的大木桶中,让人抬走。也让拍卖场的人明白为什么张教习要人提前准备好这些木桶了,原来是这么用的?如此一来那岂不是早就有预谋的?
虽背嵴发寒,但拍卖行的人谁也不敢把心里的这些想法讲出来。
其实张砚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他的想法。在场的这些人又不是傻子,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谁能瞧不出今天这一趟乃是张砚故意设的局?
立威嘛,拿人命来立威,顺便还是如今这种各方势力众目睽睽之下,效果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这场面确实是血腥了一些。
但张砚自己觉得倒还好。但凡在鱼背山上待上一个月,刚才这些场面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能适应了。
另外张砚也是想要实测一下自己的“不忘根本扇”实战时的威力如何,也没去收什么力道。如今至少让他看清楚了这件法宝,也是他第一件法宝具体在面对武者的时候表现是什么样了。看起来跟他预计的差不多。
目前百炼境的武者就算是后期实力也无法靠着战技就突破这件法宝的吞吸防御范围。并且持续性很好,战技的话,对方全力之下也能生生吸收四到五次。然后释放出来时可以选择分次释放,也可以选择一次性释放。
倒是那扇骨甩出来的“飞刃”有些出乎张砚的预料。速度实在太快的,也太锋利了,与扇子本体之间的联系也极为紧密,反正三四十余丈内是完全没有联系的生涩感。
可谓把御空术的多变和诡谲发挥到了极致。一共十六跟扇骨,可以发出十六把飞刃,可单发也可以一起发出去。其中的操纵也是这件法宝的必修课。目前张砚可以同时御使六把飞刃并能在实战中拿出来。再多的就需要后面继续熟悉才行了。
“还有人愿意上来试试看吗?”
会场里鸦雀无声,就连刘仁川也虚了虚眼睛,对于台上笑容满面的张砚,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同时也暗道“果然”,他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张砚藏得实在太深了。抛开那些手段和那把扇子不说,就说最后那挥了挥手便扬起的风卷,居然灵活得如同活物一般。这又是怎么办到的?
看起来这个张砚身上真的存在一个力量的崭新路子,而且是一条极其厉害的路子!这个发现才是刘仁川最在意的。毕竟对于讲武院来说,多出来一个新的力量道路,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影响,这些都未可知,却又值得深思。
至于其他人,此时都不准备多说什么了。人家拿了两条人命来立威,而且还是两个百炼境的武者,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传递一个意思:我不好惹,大家正常往来就可以,谁想要动歪心思那就先自己掂量掂量吧。
一个可以确确实实连斩一名百炼境初期和一名百炼境中期武者的人,这实力放眼南渊国也完全称得上一句“强横”了。
再去威胁这样的强人,花的代价不小,后患不少,但凡有得选,谁也不会去做这种明显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于是各大掌柜虽然心惊肉跳,可也算沉住了气,此时就想着先把那三把大利器分掉,然后就离开会场,尽快把这边的消息传回去才好。
问了两遍,甚至张砚还特意点了点余下的那名百炼境的零散武者,问他要不要上来试试。差点把对方吓的夺门而出。于是作罢。
到此,张砚立威的目的才算达到了。后面只需要慢慢把自己的实力往别的方面延展就可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南渊国里就不会再有人敢来招惹他了。
接下来的竞拍也算顺利。零散的武者们彻底成了看客,还没人敢提前走。忐忑着,又心里羡慕着。
最后三柄大利器都以起拍价往上涨四成的合理价格成交。张砚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也答应了这些大掌柜一起凑上来的当晚宴请。
事情办完了,立威也立了,不能还摆架子,适当的相互熟悉也是好事。更何况这些有钱有权还门路广大的大商号对于张砚来说也是极好的客户。不论是售卖法器,还是丹药,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得上这些关系。
拍卖完了之后周仓过来拿走了那两份生死状。有这东西在张砚最后的一点麻烦也都不存在了。
“张先生倒是瞒得我好苦哟!早知道先生有这番手段的话我也乐得看戏了。”周仓有很多话都没说。比如他知道张砚这一身本事绝对不是以前就有的。不然岂会被吴家父子算计得差点死掉而后充军?不是以前就有,那就是最近才有,最多就是从军之后才有的。可那才几年?满打满算三年都没有。
什么路数三年不到就能连斩两个百炼境的武者了?!周仓觉得回去后还得给自己儿子再交代交代,无论如何得抱住张砚的大腿,好赖还得再学点东西回来才行。
跟着一众大掌柜在酒桌上,张砚全无之前的气势,一顿酒喝完,已经醉醺醺的了。尽管他喝的只是果子酒,可酒量在那儿摆着,就是一个渣滓。他实在理解不能,为何自己肉身都淬炼多次了却对酒依然没多少耐受。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快亥时了。
虽然有周仓的人帮忙传话,可王兰萍和张慧圆还是等着张砚回来问了清楚才放下心来。今天突然重兵保护,不让出门,着实是吓到两人了。
“明天记得去王家庄子一趟。你大哥寄回来的那些东西里有一份是给王家的,还有你大嫂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