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陵过完年后,余光仍旧要回县城去,只是年前要说的事还没有同余良玉说起,这天夫妇俩在房中闲聊时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
因苗氏如今肚子逐渐显形,行动多有不便,想着接下来的时间就在乡下安心养胎,不同余光回县城了,由此她想出一个好主意来,笑到:“嘴上说的终归不真切,我们既要试探良玉的心意,不如趁他这段时间不急着回京,让他到茗香阁里帮帮忙,再慢慢地问问他的意思也不迟,如今我不同你上去,你在县城也好有个亲人可以帮托。”
苗氏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也算“师出有名”,只是细想想又有些犹豫起来。
“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苗氏见余光又是喜又是犹豫的,实是猜不透,反正她是觉得这个方法再好不过了。
“这个方法自然是好的,只是良玉难得回来又刚和大哥父子和解,不在家陪着大哥,反而同我到县城去。良玉自然是不会推托的,大哥如今也都随了良玉的心,只是咱们不好开这个口。”余光道出了犹豫的实情。
“你呀,真是会算不会除,拿米换番薯。你难道没有想过,果真良玉接管茗香阁,可不就留在聚香县了,还怕以后大哥父子俩没有长久见面的机会不成?”苗氏拿手轻轻地指了指余光的额头反驳到。
余光听了此话豁然开朗,轻拍了拍自己的头,又问到:“依娘子看,这事先同谁说好呢?大哥那边,咱们也还没有透露一点风声。”
苗氏细想了想,说到:“你也知道大哥已经说过,往后这诸事呀,全凭良玉自己做主,依我看,不如就一块儿说了好,免得一来二去的麻烦,也不必先向大哥透露咱们的意思,毕竟还不知道这件事结果如何,良玉是什么意思,免得大哥记挂着,最后呀扑了个空倒不好。”
“娘子说的极是,真不愧是家里的军师。”余光打趣到,苗氏噗嗤一声,嗔怪着捶了他一下。
打定主意后,夫妇俩便一起往余亮家中来。
此时余亮家中父子俩正喝茶闲聊完毕,余良玉回房处理信件。余亮正想出门去走走,来到门外却见余光夫妇来了,忙把他们迎进客厅来。
余光夫妇坐定后,余光问起良玉的所在,知他有事处理便叫不去叨扰。
“今天小两口一起来,想是来辞行,回县城去的。”往常余光夫妇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回县城,余亮才如此问到。
“大哥只说中了一半,今年我就不同阿光一起上去,想着在家安心养胎。”苗氏摸了摸肚子笑到,余亮会意。
“你在家养胎也好,只是你不一同上去,那阿光一个人在那边可应付得来?”余亮看向余光问到。
“店里有伙计,手脚都还利索,再说我如今有身孕,在那也帮不上忙,反倒添倒忙了。”苗氏说着朝余光点了点头,转而露出担忧的神色说到:“只是那边没个自家人,终究不是很好,有了什么事也没能很好地商量。”
余亮见弟妹如此说,想了想笑到:“弟妹刚还只说自己帮倒忙呢,怕是你不去阿光的心思也不在茗香阁那儿,不过我倒有个主意……不如就让良玉上去帮帮忙,正好他如今在京城茶楼做事,也懂得这茶叶经营,又是阿光的亲侄儿,可不是两项都占了。只是我那天说了,以后的良玉的事他自个人做主,你们如果觉得我的建议好,不妨同他说说看。”
“我们两口子可不就是这个主意,没曾想大哥你倒先说了出来。”余光看了看苗氏笑到。
“阿光他呀,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提起,想着良玉若上去了大伯不舍得呢。”苗氏陪笑到。
余亮摆摆手笑到:“他早晚都要回京城的,又差这一会儿?只盼他以后年底能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便罢了。”
余光夫妻俩听了余亮这番话,相视一笑,并不多言语。
三个人正说着,只见余良玉闲步走了进来,笑到:“原是叔叔婶婶来了,刚才在那边便听见了这边有动静,似乎来了客人,侄儿先把信件看了方才过来,还望见谅。”
“咱们亲叔侄俩,还要说什么客气话,你有事尽管忙你的去。”余光说完又好奇地试探到:“可是京城茶楼那边有什么急事?”
“不过是寻常问候,并没有什么急事。”余良玉说着坐了下来,问到:“想想叔叔婶婶是不是到时间回县城了?”
问这话的时候,余良玉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们今天来,可不就是辞行来的,刚刚还正说起你,可巧你就来了。”苗氏笑到。
“嗯,婶婶们说起我什么了?”余良玉笑问到。
“是这样的,今年我就不同你叔叔回县城了,想着良玉你若是有空,能否到茗香阁帮你叔叔一段时间,也好有个照应不是?”苗氏语气恳切地问到。
“婶婶都这么说了,侄儿自然是却之不恭了。”余良玉并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下来,一则叔侄俩的关系,二则他也想到县城去看看。
余光夫妻听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