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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还有没散尽的肯定,“很厉害,受邀在国家数学家大学上作报告是极大的荣誉,不论是数学家本人,还是对数学家所在的国家。这代表着我们国家的数学水平总算赶上别人,不落后了。”

林泉韵不知不觉挺直了背脊,越过林自华的手,一字一句看着书封念,“书名,卡拉比猜想,首都出版社……作者,池惊寒。”

哪怕林泉韵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猜想是关于什么方面,但是涉及到了国家层面,便会让人不由自由有种肃然起敬感,她在心里默默跟着念了两遍。

池惊寒。

很好听的名字,很厉害的人。

“对了,泉韵,你可能能见到他。”林自华忽的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你没发现你妈妈今天心情挺好?”

林泉韵一顿,这确实,赵溪梅生性冷淡,平日里她总把李燕疏当透明人,今天却破天荒地给他端了杯水。

书房忽的被敲响,是李燕疏,他等得不耐烦,自己找过来了,“林叔叔,可以出来下吗?有事想和你商量。”

林自华听到他的声音,放下书起身应了声,还未走出书房,李燕疏立即迎了上来。

他们的交谈声传来,不同于李燕疏的殷切急切,林自华的话少,语速也慢,但每一个字都有分量,让人不能忽视。

在距离不算远的背景音里,熟悉的对李燕疏才有的烦躁细细密密地升起,林泉韵花了点时间压下去,回想起林自华刚刚的话。

有可能能见到这个数学家。

以及赵溪梅今天心情很好。

疑惑像鱼线,丝丝密密地缠绕过来。

两者天差地别,如何能产生联系。

-

疑惑很快得到解答,结束演出的那天,林自华临时有事,拜托她把饭菜拿到医院送给赵溪梅,林泉韵应了,拿了伞出门。

医院她来过挺多次,熟悉地很,正值饭点,大家都拿着铝饭盒排着队打热水泡饭吃,方格地板上一片黑色水渍。

林泉韵小心翼翼避过接连起伏的铝饭盒,往赵溪梅办公室走去,却很奇怪的,没在办公室看见她,问了护士,才知道她在查房。

赵溪梅性格冷清,对患者却实打实的关心,这种情况也不算稀奇,林泉韵便往护士说的病房走去。

这是间很偏僻的病房,在住院部的最边角,脱离了进来时的喧嚣,能很清楚地听到屋外的雨声,雨水滴答滴答,砸在红漆木窗上,像指尖敲打铝饭盒的声响。

清脆嘈切,林泉韵却觉得这样的世界很安静。

门是开着的,她扣响,声音在雨水中朦胧混沌,等了两秒,无人应答,林泉韵犹豫稍许,轻轻迈进了病房。

病房很空旷,窗外的乌云压过来,光线晦暗难辨,只电视机开着,隐隐约约的光照亮坐在床沿边的男人。

他生得单薄清瘦,简单的病号服套着他身上,背脊骨骼痕迹明显,手腕半藏在被褥里,冷白瘦削,只能窥见根根分明的青筋印记。

除了他,没看见赵溪梅的身影。

林泉韵的脚步顿住,不知所措像混沌般笼罩着她。

像被她的动静提醒,男人缓慢看过来。

窗外的风雨倏忽大了,浓绿的枝叶被风刮得呜呜作响,又是几声闷雷,彻白的光亮照亮男人苍□□致的眉眼。

他脸颊消瘦,鼻梁高挺,唇色毫无血色,眼皮子耷拉着,应该是病弱倦怠的长相,却因为那双漆黑似深潭的狭长眼,气质不显得柔弱,相反有种让人忽视不了的气场。

分外矛盾。

似没想到病房会突然出现个人,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一寸不移。

和他对视几秒。

林泉韵莫名呼吸有些重,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好,我想找赵……”的话将将出现在大脑里,门外传来声纳闷的“泉韵……?”。

熟悉的音调让林泉韵下意识回了头。

“你来医院干嘛?”赵溪梅从隔壁房快步走进来,和林泉韵擦肩而过的瞬间,瞥见她手里的包,匆匆交代句,“饭你先拿去办公室,我查完就过去。”

话落,赵溪梅拿了查房表让病床上的男人跟着做,男人才缓慢地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下了床。

林泉韵呼吸得以顺畅。

他下了床,才发现他很高,却不是让人有安全感的高,因为他实在瘦削,病号服晃晃荡荡的。

他应该腿脚不好,身体跟着他的走动,怪异地一边高一边低,姿态滑稽,背脊却始终挺直,像一株畸形却挺拔的白杨。

林泉韵无意窥探别人的伤痛,错开视线,和赵溪梅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在办公室等你。”

声音小,赵溪梅没听到,那个男人却好似几不可闻地看过来。

只半秒,又收回。

林泉韵眨了眨眼,疑心自己看错,转身的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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