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满脸惊恐地望向她,腿上一软,彻底瘫软在地上!
颜宛禾扔掉手里的铲子,拍了拍手上的土。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也没想明白。
颜宛禾叹口气,指了指那边有苍蝇乱飞的葡萄架,对钟警官说道:“何鹏飞在那里。”
方才她不过是虚晃一招。女人便跑了出来,作这一番闹剧。
众人闻言,脸色俱是一变。
地上的沈素珍,此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很快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紧接着一口气没顺过来便倒地不起。
沈素珍已经晕厥过去,此时脸上已经有些发青。
小何赶忙上前扶起了母亲,去掐她的人中。好半天,沈素珍终于悠悠转醒。此番一闹腾,她半条命都去了,还是于事无补。
钟警官赶紧命令毛头拿住黑衣男人,他与阿宇一同去葡萄架那边看看。
颜宛禾朝葡萄架下指了指。
如果没有算错,那儿就是何鹏飞的藏尸之地。
死人当然会说话。
不知何时起,这儿已经招来了好几只苍蝇,正在葡萄架下的泥土上飞来飞去,仿佛在寻觅着什么食物。
钟警官刚凑了近,一吸鼻子,便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臭味。
这股子味道,得亏了他鼻子尖才能分辨出来。
老钟也有几次跟法医一同出警的时候,有些常识性的东西,他心里自然明白。
阿宇正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却被老钟给挡了路。老钟拉过他,吩咐道:“给局里的周法医打电话,就说发生命案了,辛苦他来一趟。”
阿宇一个激灵,终于停住了往前迈的脚。这郁郁葱葱的葡萄架下竟然另有文章。
不用说,他也知道不能再往前了。这土里一定有着了不得的发现。
他赶紧给周法医打了电话,他第一时间就过来。
还没挂断电话,阿宇和老钟便听见身旁发生的动静声。
那黑衣男人,居然逃脱了毛头的钳制。一溜烟跑到了墙边,想要翻墙逃跑。
正当他爬了一半时就要逃脱时,突然一记炸雷在他头顶炸开。生生地将他又劈了下来。
黑衣男人大口喘着气趴在地上无法动弹,头发已经被火烧焦了一半。他一脸惊恐,为何白日竟会有惊雷?
此时想跑也不可能了,他赶紧哆哆嗦嗦地恳求道:“各位警官,这一切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是先放我走吧!”
躺在儿子怀里的沈素珍,再也没了刚刚痴傻的神情,而是幽怨地望着黑衣男人,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颜宛禾悄悄收回手势,定定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半响,她对小何说道:“你先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何此时眼底也沁出泪来,一个八尺男儿,此时的心理防线突然被冲破。
他垂下头,呜呜哭了起来,一边说道:“是我做了傻事,跟我妈没关系。”
沈素珍听完此刻突然有了力气,上来一把打了儿子一巴掌,使出全身力气怒道:“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小何抱住母亲,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哭泣道:“妈妈,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别再替儿子隐瞒了。”
沈素珍此时泪流满面,悔不当初。
颜宛禾仍是叹了口气,对小何说道:“你可想好了?你承认是你杀了你爸爸么。”
小何点点头,仍是哭,不发一语。
颜宛禾转头问钟警官:“犯罪嫌疑人如果承认自己杀了人会怎么办。”
老钟想了想回道:“如果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就很快能结案了。”一切等法医来过,就有定论了。
他的眉头从刚刚开始就没舒展过,他就没碰到这么离奇的案子。
儿子还能给老子给杀了埋土里?到底什么愁什么怨恨。
可刚刚小颜在客厅问小何的时候,小何还说跟自己爸爸关系很好。这也太离谱了,这失踪案还没结掉,儿子就很快承认自己杀了人。看来之前的报案竟是虚晃一招。
颜宛禾又问:“如果犯罪嫌疑人说谎了该怎么办?”
老钟又给整不会了,陷入了沉默。
毛头这下已经给地上的黑衣男人上了手铐,拷在了院子里的晾衣杆上。
这下再也跑不脱了,他放心地拍拍手,抢答了颜宛禾的问题:“老钟,你还没反应过来?凶手分明另有其人。撒谎的按包庇罪同治,视情节严重程度予以判刑。”
毛头看了看地上的母子二人,若有所思。
颜宛禾再次问道:“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我知道凶手不是你,小何。”
只见沈素珍此时坐在地上,哭着喊出声来:“是我杀了我老公,跟我儿子无关。我有罪,让我去死吧!”
小何闻言赶紧捂住了母亲的嘴巴,惊叫起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