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么?”
黎惜惜气得发抖,反驳道:“你看到是我写的了?”
叶长青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休要狡辩!”
那封信本就是旁人代笔,只为寻个由头将黎惜惜赶出无极宗。今日又成了叶长青当众羞辱的根据,当真是祸患无穷。
而孙婆婆一向疼爱黎惜惜,见她今日竟被气地脸色惨白,指尖微抖,虽不知孰真孰假,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黎惜惜,将她拦在身后,作保护状,又斟酌一番才对叶长青道:“眼见才为真,你既然没看到姑娘写那封信,便不能证明是她妄念师尊。”她毫无机心,滔滔说来,虽非当事人,却说得有些道理。叶长青身为无极宗掌门首席弟子,不能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争锋相对,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气恼极了。
三角眼见叶长青势弱,当即喝道:“你的意思是无极宗诬陷她?笑话,无极宗三峰十二宗,九百六十七名弟子,为什么不害别人,只害她?”
黎惜惜听得气都气不出来,只觉得好笑,无妄之灾还要自证,真是好笑至极。
孙婆婆指着三角眼,咬牙道:“强盗逻辑!芸芸众生,若强盗偏偏抢了你,是你的错还是强盗的错?”
好婆婆,果真通达智慧!黎惜惜为她没有陷入自证陷阱感到欣喜,然三角眼却破口大骂:“老东西,与你何干?凭什么在这里多嘴多舌?”
孙婆婆闻言又惊又怒,从未想过仙门弟子竟会如此刻薄无礼,而黎惜惜素知这位师弟的德行,眼见他恶语中伤,丝毫不顾仙门风度,越听越怒,喝道:“还亏你是个仙门弟子,却来给一老人耍这惫赖劲儿。你说婆婆凭什么,好,我且问你,你又凭什么?”
三角眼登时满脸通红,气急败坏道:“就凭我是无极宗弟子!你这个无极宗的耻辱,人人得以骂之,诛之!”
“砰”地一声,茶杯摔碎在地。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黎惜惜抢身出门,将无极小馆的匾额快速摘下,一脚踹碎无极二字,木渣子溅地到处都是。她挥手召来小二,声音冷极:“烧了。”
满座皆惊。
叶长青等万料不到,如此爱惜无极二字的黎惜惜竟会当众亲毁匾额,自己又是无极宗门人,一时间大为光火,却又看黎惜惜已气到摔匾,心中竟生出扭曲快意:“黎惜惜,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今日是你的饭菜做得不好,不仅要摘匾,还要砸店!”他故作怜爱地摸了摸桌子,却厉声道:“黎惜惜,你要亲自动手砸嘛?”
亲手毁了自己的心血,亏他问得出来?!
“姑娘的饭菜味道绝不会有问题,这里是边境,你们若敢胡来,魔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孙婆婆惊叫。
边境地域本就存有争议,魔族又向来霸道,若是黎惜惜的小酒馆的确属于魔界管辖,那叶长青在魔界的地盘打砸,少不得惹一身骚。
然而,这只是孙婆婆一厢情愿的想法。
“口味本就因人而异,你说好吃,我偏偏认为不好吃,”叶长青冷哼一声:“怎么,魔族还会管饮食争端?”
不好吃?简直放屁!
大堂闹成这样,角落中背对着众人的玄衣男子依旧悠然自得的饮酒吃肉,分毫没受影响。若是难吃,店中又这般吵闹,他早就应该跑了。
黎惜惜也心中暗暗称奇,定了定心神,转头钻进厨房将牛肉添了一碟,又拿起百花酿送了过去。
“客官,今日...嗐,今日的酒菜我请了。”声音中略带歉意。
玄衣男子转过头来看,却见他约莫十八九岁,容貌俊美,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黑眸透出邪魅气息,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他淡淡地道:“多谢。”
声线极冷,只言片语便将人打发了。黎惜惜与他目光相对,明明距离颇近,却实不知他是喜是怒。
她干巴巴笑道:“这位客官,有需要尽管提!”便转身间变脸,面无表情地瞥了叶长青等人一眼,居中往太师椅上一坐,冷冷的道:“既然口味各异,不可区分,你不服我也不服。不若换种方式解决问题?”
叶长青嘿嘿冷笑,一双目光直上直下的在黎惜惜身上扫射。他一字一顿道:“那就武斗,拼灵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