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因为你要得是别人不要的,我早年作品,并不受人追捧,你却只要那副,作为你杂志的篇幅。”
“我觉得那幅《意》,我挺喜欢的,作为一个编辑,连自己喜欢的都没有权力指定的话,那也挺失败的。”孟瓀再次承认道。
“确实,那不考虑你的受众了?”
“任何一个人都有私心,而我的私心,存在于杂志的一页画幅。”
“我要做的,跟您画画一样。”孟瓀毫不犹豫的奉承道。
“今天天气还算冷罢。”无言几秒,男人看向远处,拾起话题。
“是的。”
“南方总是这样,阴冷得呀,待了大半辈子了,还是不习惯。”
“那为什么还委屈自己留下呢,南方肯定总有什么值得留恋……”
男人端杯的手一顿,悬在空中不过半秒。
“抱歉,说多了。”
“我同意,但得帮我拖到明年3月期刊,那时我愿意给你想要的,外加一些世人乐意知道的。”
“求之不得。”孟瓀吃惊一顿。
她没有想到谈话如此顺利。一诺千金,她信曾梣不至于哄骗他。
“我有没有跟你提过,你长得像我一个熟人。”
男人站起,看着露台外一派肃杀的景象。
“罢了罢了,不过是画画的,特征相似罢了。”
说话人欲道又止,像是有所保留,她明白她以后还有很多次机会足以知道。
“或许是美人都有些相似?”孟瓀放松俏皮道。
“还有,曾老师,南方冬天虽冷,但让自己不冷的法子有很多,像您知冷却半分不避的人倒蛮有意思的。”
“噗哈哈……,你这是要怪我让你在这露台吹了许久的冷分风?”曾老师也开始半开玩笑起来。
“这倒没有,偶尔吹吹,倒是会让人清醒许多。”
于是望向他视线里的冬玉兰,此时初现苞蕊,远处看着并不真切。
枯木里的一抹白,像是挂枝的雪意。
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在冬乏……
转眼时间一晃又是一周,在工作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下,今儿又是周四。
孟瓀又是拖着疲乏,照旧周四家庭聚餐。
今儿一大早,孟慈就打电话来,叫她今天下班准时到。
孟慈住在一个老式小区,周围生活极其方便,周围树木,都透着年代。
孟瓀将车停好,按旧上了楼。
老式小区,电梯是前几年新修的,物业倒也是贴心。
出了电梯,直走便是那户,门微掀,冬日里,缝中透着暖光。
进了门,孟瓀便瞧见了张达勉。
端正的坐在沙发上,碍于肚子的关系,并不显得正式,手上拿着张报。
厨房,孟瓀在忙活。
一时间,仿佛这个屋子鲜活了起来。
端菜出来的孟慈瞧见了愣在门口的女儿。
“来啦,快洗手。”孟慈招呼道。
“哦~”
“张叔,也来了……”话说一半,孟瓀却感提不起劲。
桌上照旧三菜一汤。
平时两个人,显得浪费多余,现在三个人,显得……
孟瓀打消了那般想法。
“今儿忘了给你说,你张叔要来。”
“没事。”孟瓀回复道。
“反正,以后也都是一家人,总要经常见面。”孟慈不好意思冷场,不自然的说道。
“咳~,孟瓀啊,本来张叔想请你去外面,好好答谢你一番,你母亲说,不必铺张,你不习惯,索性,今儿,就……”张达勉此刻开口。
“什么意思?答谢什么?”孟瓀一脸疑惑。
“你没和孟瓀说?”张叔尴尬的转向孟慈。
“怎么没说,上次微信说了啊,那么大一个忙。”
孟瓀望着这两人,本来就不够熟悉的人,此刻更显得陌生。
“这样的,那天送你的那个柏总,多亏他,我现在还能在自己的职位。”
“他帮了你?”
“总该没错是他。”张达勉斟酌道。
孟瓀心里五味杂陈。
饭后,孟瓀被拉进房间。
“你和那个柏穆文什么关系?”
“我上次说的是实话。”
可说完又暗含心虚,他们貌似又很近,没有物理距离。
“那他为什么平白无故,帮你张叔。”
“生意场上,讲究做好本分,身正不怕影子歪,为什么这么肯定张叔他需要帮?”
“这么给你说吧,他这次职位按理来说……,他得罪的可是他上司。”
“可周一人事通知下来,一点事儿都没有